“那好,等我将结局拿到,就尽快出版吧。”
林德安连连应是,一张脸惭愧得又青又红,过了一会才安静下来,诚心肠说道:“若说鄙人没有私心,这定然是谎话,可这件事上鄙人真的没有骗女人,不过几家不入流的书坊,想借这本书的热度罢了。若女人真应了他们,等那粗制滥造的话本一印出来,女人的名声也毁了,今后再想出甚么话本子,其他书坊也不敢接了。”
萧泽听了禀报,眉头微微皱起,问苏清漪:“你和谢家人甚么时候结仇了?”
林德安顺手擦掉额上的汗珠,淡淡问:“程老板,红签已经拿到了吗?”
程川却非常得意,目光中模糊透暴露对林德安的不屑。
苏清漪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林先生,我想您大抵是健忘了,我才是这本书的原作者,就是要回绝,也只要我才气回绝吧。”
苏清漪不晓得该说甚么好,只能低头道:“感谢你。”
“您如何如此必定?”
而苏清漪一贯喜好未雨绸缪,抄书的收益虽不如话本子,但周期短,作为家用还是能够的。
苏清漪见他做完这统统,才冷不丁问道:“迩来,可有书坊找过先生?”
“没有卖掉就好。”苏清漪提着的心落下来,“那两本书我情愿花双倍代价买归去,如果那位客人还来了,还请樊叔给我留着,这是定金。”
比及苏清漪一走,林德安才重重出了一口气,一摸,背上竟然全都汗湿了。
林德安接过稿子,大略扫了一遍,才收回房中:“多谢了。”
没有人能够从他手里把他翻身的机遇抢走。
他这话也算是有理有据,苏清漪不由得摆荡了,她抿了抿唇道:“即便如此,下次你也应当奉告我,而不是自作主张。”
林德安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平复下来:“苏女人,您如何这么早就过来了?”
因而,第二天一早,苏清漪将抄好的书装好,便仓促忙忙赶到书铺,樊掌柜才方才开门,见到她也是非常惊奇。
萧泽又道:“不是谢氏本家,只是分支。但就算是分支,也是堂堂世家出身,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尾随一个女子,真是世风日下民气不古!”
“你这是甚么话,樊叔哪能多要你的钱,你原价买归去便是。”
她有些怔愣:“樊叔,他们这是在做甚么?”
林德安整了整衣服,将桌上的折扇翻开又收起来,最后插在本身的腰间,这才朝着外头走去,只是一出门就见到一向站在门口的苏清漪。
这些,都是因为这一个话本带给他的。
当苏清漪写下最后一个字,已是月上中天。她揉了揉发涩的双眼,又甩了甩手腕,将已经晾干的纸张一张张叠好。
林德安被他唬了一跳,脸立即就沉了下来:“你如何来了?”
萧泽挥了挥手:“我先让保护送你归去吧。”
“那倒没有。”樊掌柜解释道,“几日前,我在店中看书的时候被一名先生看到了,他是店中老主顾,他说要借去看几天,我不好回绝,故此……”
只要他能够出版,他就能从下九流中脱身,他今后也会被人称作先生,和秀才老爷们一样受人尊敬。
苏清漪了结了一桩苦衷,放松了表情,便同樊掌柜聊着天,却不经意瞟到几间大的书坊前竟排了很多人。
林德安渐渐地坐下来,冷冷道:“程老板莫不是打上了人小女人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