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的确是端砚,也的确是前朝留下来的,可惜松鹤延年并不是吴易亲手雕镂的,而是他的弟子所制。这掌柜的欺我年青,不知典故,以是用心喊了高价,小爷固然并不介怀多费钱,但倒是最讨厌有人拿我当冤大头!这扇子固然是假的,可也不是甚么便宜东西,够那小老儿心疼好一阵了!”
只是心中固然这么想着,但她也不得不对萧泽刮目相看。本觉得只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竟然是深藏不露。
固然这时候砚台是平常用品,但端砚,不管古今,都称得上是砚台中的极品和豪侈品,何况这端砚还是名家雕镂,来源名声都有,身价便又高了一层。
苏清漪翻了个白眼,好不轻易升起的那点感激顿时烟消云散,不过还是利索地将扇子给收进了怀里,毕竟能让小侯爷说出不便宜的东西,那就必然不便宜!
他这话别说萧泽不信,苏清漪也不信。那么多古玩相干的小说里都说,到了最后这一步,当客人都卸下了心防,觉得掌柜的不会再拿假货上来,可实际上,这最后拿出来的东西里,也只要一件是真品,其他两件都是能够以假乱真的假货。
想不到您还是个热情肠……苏清漪在内心吐槽。
掌柜的立即沉下了神采:“公子,您这话可就有些诛心了,小人拿上来的三件可都是真品。”
这一回,萧泽仿佛当真了一些,把玩动手里的马鞭,漫不经心道:“掌柜的,事不过三,莫不是把小爷我当那等不懂事的冤大头来看了吧?”
拿了东西,两人走出古玩店,萧泽脸上对劲的神情还没有下去。
苏清漪这么想着,又跟着萧泽进了一间古玩铺子。
如此看了几本,黄奉书额上青筋都快蹦出来了,他用力地拍着桌子:“连字都认不全,还写甚么!连我家的猫儿拿支笔都比他强!”
苏清漪小声问萧泽:“他之前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假货?”
“倒也不都是假的,可惜那真的也不如何洁净。”
熟谙的声音让苏清漪的行动游移了一会, 而对方也把手给松开,暴露一张俊美放肆的面庞, 恰是萧泽。
“你真当捡漏是这么轻易的一件事啊?”萧泽发笑,“我教员平生痴迷古玩,又学问赅博,可算是这一方面的大师,但即便是他,这一辈子也就捡过一次漏,而这一次,就足以让他名震天下,我现在还只是学到一些外相,不被人骗就好,那老板认得我教员,借我的手给我教员卖个好罢了。”
萧泽不愧是纨绔后辈中的着名选手,这才到临江城没多久,城中那里好玩的都被他给摸透了。她本觉得当代群众的文娱糊口定然非常有趣, 现在才晓得是本身孤陋寡闻了。而萧泽在这上面也极其有天赋, 不但都有浏览, 讲起来源和弄法也是头头是道,这要放在当代,也是个可贵的人物,可惜生错了期间。
萧泽也没上手,只是绕着那砚台看了一圈,又伸手在砚堂摸了摸。便直起家子问代价。
苏清漪却在心中悄悄吐槽:那里是欺你年青,清楚是欺你这名声在外的小侯爷不学无术罢了。
这句不如何洁净,说的是古玩的来源不洁净,并不是汗青传播下来的,而是墓中的陪葬品。不像苏清漪阿谁期间,这时候对古玩的来源那是相称正视的,如果里手,是毫不会收陪葬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