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娘骂了一通苏家人,见到苏清漪面色黯然,这才后知后觉地捂了嘴巴:“抱愧,七娘,我不是……”
“七娘啊,真是对不住了。”
苏清漪笑了笑:“您客气了,比起我初见您时的模样,现在已经很好了。”
两人一里一外埠站着,只闻声斧头劈在柴垛上闷闷的声音。
苏家村在临江也算是比较敷裕的村庄,当初出了苏燮这么一个读书的好苗子,几近是全村都引觉得豪。厥后苏燮肄业崇明先生,遵教员遗命,及冠后才了局测验,反倒本来一向不如苏燮的村长之子抢先考中了秀才。
林德安将苏清漪引入了院子,又端来清茶和点心,号召道:“家中乱了些,女人不要见怪。”
苏清漪回到家,就见院门开着,一个青年正在里头挥汗如雨地劈柴,见她返来了,也只是低下头,抿着唇道:“苏女人,待我将这柴给劈了,你再出去。”
林德安有些不美意义,说道:“当初鄙人过分孟浪,幸得女人互助,才有了现在的风景,鄙人对女人可谓是感激万分。”
顾三娘义愤填膺:“他们又撮要过继的事情,说甚么要给你找个依托,那人痴痴傻傻的,我看哪!就是个被他们用来占产业的幌子!”
苏清漪只能跟着他从后门分开,隔着老远都听到了那媒婆夸大的笑声。苏清漪非常无法,这可真是太不巧了,她此次来,本来是想和林德安签订左券的,现在也只能临时作罢了。
她叫顾三娘,在街口开着一家豆腐铺子。自从父母双亡后,她单独一人扶养弟弟长大,虽表面看着有些凶暴,为人却最是仁慈刻薄。
苏清漪哭笑不得,怕他们多想,也只能收下。
初见时林德安还不过是一个邋里肮脏的酒鬼,现在清算一番,倒真有点中年美大叔的感受。苏清漪也没想到,不太短短一个月,他的窜改竟然会这么大。
苏清漪无法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