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树指着本身面前:“不会的,有我在。你坐到这里来,我为你取出此钉。”

此情此景, 任谁见到,都要思疑九皇子与谢嘉树在做法咒杀皇长孙。

谢嘉树跪在九皇子身畔,禀道:“九殿下知我师从张真人, 心忧太子殿下有遗言未了, 故让我为太子殿下做个道场。”

“遗言?”圣元帝一怔,他知季子向来赤子之心,且与太子豪情极好,有此行动实属普通。他神情松动了几分, 问道,“太子有何遗言?”

他俄然认识到,她的目标,或许是九皇子。

谢嘉树安抚他道:“别担忧,你气运稠密,拔出后虽会损及你一些运道,对身材无碍。”

方才,谢嘉树借由九皇子身材深处澎湃的气运,窥见了一丝天机。

不过转眼间,那替人娃娃就碎裂开来,化作湮粉。

女道长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悄悄赏识着月色。

谢嘉树并不筹算透露太多,恐招圣元帝顾忌。

纸条缓缓飘落在九皇子面前, 上面恰是九皇子的笔迹:“太子哥哥的死另有蹊跷, 请前去灵堂一叙。”

女道长见了,暴露一丝笑来。

九皇子听话地走过来,学着谢嘉树盘膝坐下。

九皇子立于窗前,一动不动,面庞蕉萃。

谢嘉树没有说的是,九皇子气运被夺,今后哪怕还能登上至尊之位,也必定了一波三折。

只能让圣元帝信赖,皇长孙尸身受控,自行来灵堂了。

谢嘉树不想对皇长孙尸身不敬,只是让其跳了支舞,就又重新躺下。

她忙掐指推算,却仍感到一阵晕眩,神采突然一变:“又是你来坏我的事!”

谢嘉树缓缓吁了口气:“人的气运有强弱,但均是有定命的,夺运钉却能够篡夺别人的气运,为己所用。但此法过分阴邪,极易遭到反噬,用的人极少。”

谢嘉树心中疑窦更深。他俄然抓起九皇子的手,并起手指,念了几句咒语,点在九皇子脉搏之上。

一股迷蒙的金芒在九皇子身上流转,但他身材深处,仿佛又一个黑洞,金芒如泥流入海,转眼被吸食洁净,消逝不见。

九皇子还是满脸茫然:“……夺运钉是甚么?”

谢嘉树回神,抬眸看他:“这是夺运钉。”

她已变得毫发无伤,但她的神采却非常阴鸷。

九皇子见他面色沉凝,不言不语,心中一紧:“嘉树?”

他将穿越以来产生的事情细细梳理,不由想到那形迹可疑的女道长。

……

但他要做的,倒是哄动反噬之力。

他俄然之间似有贯穿。

谢嘉树见他悲伤,不由安抚道:“陛下应当是信你的,不然我们就进宗人府了。”

虚空中一股奥妙的力量,顺着阵纹,无声无息地穿透空间,到达施咒之人地点。

但他又不能甚么都不做。

九皇子见钉子离体,身材渐渐放松下来,脸上舒缓了几分,问道:“处理了?”

太子并非天命之子。即便无此次灾劫,终究也会因父老子壮,被猜忌圈禁。

“啊啊啊……”正在收敛尸身的宫人无不惶恐欲绝,四散而退。

九皇子见了诡异景象,不由毛骨悚然,问道:“这是甚么?”

圣元帝又如何不明白事有蹊跷,但贰心乱如麻,没法理清眉目。

愈乃至, 太子的死也另有玄机。

九皇子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谢嘉树一笔一划、当真细心地画着,正要开口扣问,却见阵纹亮起,一道白光缓缓升起,将他包裹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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