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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咏骇怪之余, 颤颤巍巍地问：“您……您是……”
镜子里传出的女声豪气地承诺了一句：“这都是朕！――戋戋名号又算得了甚么？”
“直到你碎成两半？”
贾雨村没接口，神采里透着心惊。
石咏听宝镜如许说，心内不但一动。
石咏一惊，俄然想起被他扒拉下来的“风月宝鉴”四个字，莫非那竟是封印？
贾雨村功利心重，仓猝问：“那，贾府……”
石咏关上房门，才有胆量喘口气。只不过他还没明白，为甚么只要他能闻声宝镜说话。
到了现在，他对宝镜已经非常佩服。他只短短地将扇子的事儿一说，镜子当即判定出前后因果，阐发得鞭辟入里。石咏当即非常狗腿地问：“则天大天子陛下，依您之见，我应当如何办？”
“白痴，贾家开罪，明显是为政敌攻讦而至。就算没有夺你家扇子，也会有其他由头开罪。贾家事败的根子，底子不在你，也底子不在这二十把扇子上！”
石咏终究想起来这茬儿。
这间茶肆位置正在当街，本是个大型凉亭，是以与街面没有窗墙隔断。茶座的位置要比街面更高些。两人选了坐在茶座最靠外的位置上，手边是一圈“美人靠”雕栏，再往外就是街道。此处视野极好，两人说话也不怕被旁人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