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戴安还办过一些实事,远远称不上甚么庸人之辈,可此时现在张昊说出这番话,仿佛就是在对着他戴安指名道姓。
张昊顿了一下说道。
自从戴安代理掌管锦衣卫以来,固然他的官职没有晋升,但模糊之间哪怕是六部尚书这等朝廷大员都矮了他一头。
“朕自当信你,那沈练朕后续自会再察看一二再做筹算,免得其俄然平步青云乱了心性。至于你,这些日子西厂和锦衣卫忙得很,你大理寺就和西厂锦衣卫一起彻查处所,到时候再拟一份折子上来。”张昊开口道。
张昊的语气平和起来,他说过只要戴安把大理寺少卿的人头交过来就放他一条命。
这几天下来可谓是把几大师族插下的暗子拔了个洁净,还省出了很多有效的信息,再以后对几大师族脱手时能供应一笔不小的助力,是以他也并不筹办真的惩罚戴安甚么,略作敲打便可。
合法戴安思虑如何答复的时候张昊却主动开口说道:“我听闻锦衣卫内里有一个叫沈练的,另有几分本领,不知大理寺卿感觉如何?”
“臣在。”
而戴安则是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差一点,当初差一点,这被捏碎脑袋的就是他了。
本来他升为大理寺卿,掌管天下刑法,因为这项权力本身的抵触性与其他官员向来有些分歧,在朝堂之上对他提出非议都已经成了常态了,但这些天里乃至于朝堂滚滚诸公连一个胆敢上周谏他一句的人都没有。
戴安闻言浑身一震,下认识的昂首看向张昊,可恰好对上了张昊那似笑非笑的面庞,此时张昊的眼神深不见底如同深渊,令人不敢揣摩。
而此时张昊饶有兴趣的看向戴安:“朕对这锦衣卫批示使的人选还没有定下,你戴安既然执掌了锦衣卫这么久,心中可另有合适的人选?”
那保举谁?
再次行磕拜大礼后便是辞职。
而现在陛下问的是甚么?锦衣卫批示使,朝堂三品大员,足以与他本身平起平坐的存在,放在满朝衮衮诸公当中那也是职位最高的那一批。这等官职,他如何敢开口?
张昊轻笑一声说道,固然只是小惩大诫,但如果只戴安这几天再出一点忽略,那是大理寺也该换个能人领头了。
“陛下圣明,锦衣卫之事我不敢妄言,但为陛下分忧本就是微臣的本职,臣自当竭心极力,不敢懒惰。”
张昊:“大理寺事件繁忙,还让你去代管锦衣卫,倒是难为你了。”
“好一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一个但求败后不重败,大理寺卿所言当是以身作则?”
落空了这份权力的确很肉痛,但戴安还是光荣,起码命保住了,头顶上的乌纱帽也没有丢。至于锦衣卫,该罢休了就罢休吧。
他没有这个胆量,固然他早就筹办搀扶沈练在锦衣卫当中上位,可他的设法也只不过是一个千户,撑死最多也就保举个正四品的锦衣卫佥使。
张昊看着戴安没有说话,面庞还是似笑非笑,戴安固然没有昂首,但也晓得此时张昊正在谛视着他,又不见张昊出声,不由得感遭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
张昊看了眼还是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戴安说道:“大理寺卿。”
“至于沈练,你究竟是只能燃烧半晌的天外飞星,还是能为神龙闪烁长存的亘古星斗,那就让朕好都雅一看!”
张昊开口突破了沉默,但戴安却感受压力更大了几分,坐在高位之上碌碌有为庸人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