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两军已经混战成了一团。
说话间,三团长赵振元带着一脸硝烟走出去,挺身陈述:“旅座,在太原外城负隅顽抗的鬼子已经根基被清除。”
很快就有一个身影爬到中间,抓起另一条上好枪弹的保弹板插进供弹槽,茅田幸助定睛看时,竟然是水原拓也。
他的疆场是隐蔽战线。
水原拓也奸笑着再次举起手枪。
只见一队队的中国兵正顺着大街嗷嗷冲过来,又在重机枪火力一排排倒下,茅田幸助心想,这些中国兵必然是疯了。
随即一架接着一架的梯子被架到城墙上,随即一个接一个的中国兵便左手扶着梯子,右手端着步枪,向着城头建议仰攻。
终究,有一个日本兵精力崩溃,大喊小叫着向马道跑过来,水原拓也下认识地举起手中的南部十式四手枪。
“叮咛?”楚云飞哼哼两声,又道,“李云龙如何说?”
但是,日军的抵当也是非常的固执,苦战近一个小时,连城头都上不去。
火力所覆盖处,正抬着梯子往前冲锋的中国兵便一排排地倒在血泊中,转眼之间,几条大街已经尸相枕藉。
剩下的另一半兵力作为预备队。
看着一排排倒下的突击队员,梁钢心疼到堵塞。
放得越近,打击方最后能够活着逃归去的溃兵就越少。
当水原拓也冲上城头时,
“八嘎,你在搞甚么啊?”原田一巴掌扇在茅田幸助脸上,夺过保弹板一下就插进了供弹槽,又咔嚓一声拉开枪机,但是就在原田筹办摁下压铁之时,又一道刺眼的火舌从城头上扫过,原田便也立即像刚才的河野一样颤抖起来。
前面的日本兵全数抄着上好刺刀的三八大盖。
“弹药手,快来一个弹药手!”机枪手原田的整张脸都已经被硝烟给熏黑,眼睛都快睁不开,只是凭着经历在持续开仗。
顺侧重机枪火力的轨迹,茅田幸助的目光落在西华门街。
然后一屁股就坐到了九二式重机枪的射击位,握紧握把,再用摆布手的大拇指同时用力地摁下了压铁,重机枪便再次像啄木鸟般叫起来。
茅田幸助的屁股上蓦地间挨了重重的一脚,一下向前扑倒在地。
顿了顿,又说道:“李云龙还特地叮咛旅座。”
从城垣垛堞稍稍探头,便看到数以百计的中国兵已经抬着梯子,沿着西华门大街潮流般涌过来,不过让水原拓也不测的是,这些中国兵竟然穿戴土布短褂。
兵器设备除了步枪以及手枪外,另有两挺九二式重机枪、二十一挺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以及十二具八九式掷弹筒。
“支那人,去死吧,去死吧。”河野上等兵一边嗷嗷地嚎叫着,一边举着不晓得从那里捡来的南部十四式手枪持续开仗。
大街之上,传来一声嘶吼:“岂曰无衣?”
欣喜的是独九十四旅的军魂已经重铸完成,已完整不输北伐前辈之遗风,现在就算是他梁钢捐躯,独九十四旅也还是一支钢铸的铁军!
扯了几下,河野上等兵就像一段被锯倒的木头,直挺挺的向着城外摔下去。
“水原课长,这哪是甚么军队,炮灰吧?”茅田幸助不屑隧道。
方建功拿着几张电报走到楚云飞跟前说道:“旅座,刚接到独立团电报,从安化、潞安以及阳泉回援的鬼子都已经被八路军给挡住了。”
当下梁钢便回身转头,目光落在高慎行身上,沉声道:“老高,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