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莫要焦急,我想说的也是这个。”了凡和尚确切有一种得道高人的气质,提及话来不疾不徐,优哉游哉,还面带安闲自如的含笑。
“施主莫要焦心,我另有些事情要确认,只怕这些你是不晓得的。你只去把朱施主叫来,让我细细垂询。”了凡和尚道。
“那就是朱兄了。你们两个不是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吗?如何,闹冲突了?说来我听听。”
“比如呢?”张睿顺口问道。
“我不是冲你。”孟龙潭转过甚,摆摆手。
开门和走动的轻风,动员烛光悄悄闲逛。一道亮光反射,张睿定睛一看,好家伙,好好的椅子上被人放了两根铁签子,顶头磨得锋利。孟龙潭扎着马步,稳如泰山。
张睿点点头说:“她们不过垂髫小儿,向来就懵懂的过日子,那里像个正凡人该有的糊口。且我看她们整日采花扑蝶,没甚么见地,见了个有些才华、长相端方的男人,就失了方寸……”这是对芍药、鸢尾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却又晓得并不是她们的错误。
“别但是了,想晓得甚么,我们去抓住他问问就好。”张睿一把拉起孟龙潭,就朝着方才小僧说的望月湖走去。
“那牡丹她们也是虚妄?”张睿急了,如果没有连累的陌生人就罢了,听到所谓的悲剧难以感同身受。可这是他切身经历过的事,这些女孩子也是他朝夕相处过的。
到这里,垂垂能听到流水潺潺,琴音叮咚,另有墨客们吟诗作赋和嬉笑打闹的声音。倒是没有莺歌燕舞,这些墨客另有些节操。
“如此也是功德一桩。”了凡和尚仿佛有体味法,笑着朝张睿道,“我先前就说过,这里是一段佛家真言演变而成的幻景,生出来就是为了历练表情。是以,那边头的花草树木,亭台楼阁都是从虚无而来。”
张睿嘿嘿一笑,伸手拉起了小孟。
“我的娘呀,痛死我了。”孟龙潭倒在地上半天不动,口里叫着:“都说男人的腰就是命,我的小命都被你吓掉一半了。”
张睿想起了牡丹、芍药、鸢尾等一个个正值芳龄的女子,莫非就让她们持续被困在画里,成为不完整的人?
张睿一看就晓得,这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少年。因而宽大地笑道,“我都还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你如何朝我生机呢。即便要将我科罪,好歹还要给我个来由呢。”
孟龙潭道,“我也晓得他如许是有启事的。但是……”
“哎哟!”
张睿也快步向前,筹办一把扶住他。
“孟兄这是气话了。我同朱兄被困在画壁里,产生了一些事情,想来是因为这些事情,朱兄才会脾气大变。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还是得解开朱兄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