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心粮商都是贪财如命,哪肯把辛辛苦苦暗中储藏的粮食全都一把火付之回禄,如此会形成多大丧失,并且还会引得冯锡范勃然大怒痛下狠手,对乌心粮商来讲有百害而无一利。”
徐国难闻言沉默,鞑子间谍心狠手辣无所不为,为了制造发急竟然想方设法传播鼠疫想要致明郑于死地,从这方面来讲放火焚毁奥妙粮仓毫不希奇。
“乌心粮商竟然把奥妙粮仓的粮食全都焚毁,一粒也不肯交给冯总制?”
冯德贵仓猝点头道:“不是户官粮仓失火,是粮商用心放火烧毁奥妙粮仓。”
冯德贵早就推测有此结局,他固然收受乌心粮商贿赂暗中予以庇护,却也料不到乌心粮商竟然胆肥到如此境地,恐怕奥妙粮仓的粮食被冯锡范缴公,甘愿一把火焚毁洁净,既然如此冯德贵当然也讲不得情面,当下应了一声回身出房。
冯锡范冷哼一声,面孔乌青坐在椅上,捧起茶杯想要喝茶却发明茶水已被喝光,气得狠狠把茶杯摔在地上。
白了郑克塽一眼道:“脏活累活全都由我爹承担了去,倒是你宅在王宫坐享清福,整日只想着——”
徐文宏嗯了一声,眯着眼睛不置可否望向徐国难。
他渐渐转过身子,冰冷目光瞪视站在面前簌簌颤栗的东宁知府祝敬,狞声问道:“如何竟会有这么多处所着火,到底哪个是背后主使?嗯?!”
内心深处他当然巴不得冯锡范民气丧尽,但是明郑缺粮饿死的都是治下子民,郑克塽也是不能无动于衷。
守在门外的侍卫见总制大人生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出来自触霉头。
冯锡范站在摘星阁最高处,阴沉目光扫视被升腾炊火覆盖的东宁府,暗夜当中星星点点数十条火龙蜿蜒伸展,把夜空烧得通敞亮如白天,模糊能够听到驰驱呼号的住民收回的惨痛哭嚎,即便冷风劈面冯锡范还是感受热浪炽人,胸中憋闷的肝火越燃越旺再也难以停止。
四月初十晚,台湾郑逆东宁府突发大火,烧毁民房上千间,哀鸿数千流浪失所,伪东宁总制使冯锡范闻报大怒,命令察言司连夜彻查,斩祸首数十人。
祝敬缩了缩脖颈急步出房,侍卫守在门外就听到房里传出砸摔器物的砰啪声,面面相觑都是骇然色变。
他的面前忽地闪过吴清的清秀面孔,这些光阴他没有放松对吴清的奥妙监督,但是从监督特工的禀报来看,吴清整日跟从劳逊出入官府,并没有惹人重视的不测行动。
徐国难的眼神也是现出迷惑,他不信赖烛阴看不到这一点,那么他还要想方设法放火烧毁奥妙粮仓激愤冯锡范,目标到底在那里?
语气冷厉如同冰霜,饶是冯德贵熟谙冯锡范脾气也不由地打了个寒噤,咽了口唾沫谨慎翼翼道:“总制大人莫急,听德贵一一禀报。”
听到粮食被大火烧毁冯锡范大吃一惊腾地站起,他固然从不把苦哈哈存亡放在心头,但是粮食被毁事关明郑存亡,如何能够不体贴,颤声问道:“户官如何如此无能,刚运到的粮食又已被鞑子间谍放火烧毁?”
冯芊芊哼了一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乌心粮商处心积虑想要趁台湾缺粮大发一笔,我爹要把粮食全都缴公天然恨之入骨甘愿同归于尽。”
冯芊芊从梦中惊醒,衣衫混乱另有一番风蕴,听郑克塽语气当中很有幸灾乐祸,瞪视一眼撇嘴道:“粮食焚毁你有啥子好欢畅,饿死的不都是台湾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