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告张贴在了金陵城的大街冷巷,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一时掀起一场言论的风潮。
甘凤池眼睛瞪的溜圆,连赶紧摆手,“老弟,火神庙遭此大劫,你的美意哥哥心领了,你还是用心忙白露女人的事情吧。”
“捐献书,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不管何人,皆有守土抗清之责……天雄军粮可尽援可绝,但绝无被俘之天雄军……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人间从无光阴静好,只是有人负重前行……如成心者请速来火神庙……哎呀,好是好,就是通篇大口语啊!”
小丫环赵瑞雪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公子千万不成,我们家女人说了捐款是恭敬卢督师和天雄军的将士,不图这些浮名的,你如果执意要写,我们女人叮咛要把钱收回的哦。”
熊楮墨赶紧回身伸谢,饶是他是个傻子也看出这两个丫环互看不扎眼,赶紧找了个由头把二人打发走了。
甘凤池眼睛中精光一闪,吃惊道:“莫非卢督师莫非要为国捐躯?你远在千里,你是如何晓得的?若果然如此,我一个粗人又如何能劝得动卢督师?”
马冬梅斜睨了一眼熊楮墨,撇了撇嘴,“狗肉也能上的了席面?你现在成了香饽饽了!”
正中午分,满头大汗的王破瓢终究赶了返来,世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忧心忡忡的熊楮墨起家扬了扬手,“我就是,女人找我有何事?捐款吗?”
…………
熊楮墨一脸的绝望,“哦,你家女人是……”
骂归骂,马冬梅毫不踌躇的把墨和砚台递到了熊楮墨的手中,“笔和纸烧光了,省着点用,好好给老娘写!”
蓬头乌面的马冬梅正在给世人筹办早餐,昨夜人虽没事儿可鸡窝当中的鸡全数殉难了,本日她干脆全给炖了。
她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只冒泡的鸡肉只抹眼泪,肉疼不已说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又要笔墨纸砚干甚么?”
甘凤池接过银两和银票二话不说,道了一声“保重”,飞身上马奔着北方的方向绝尘而去。
邻近巳时正牌时分还是是没有一人前来捐款,擅自张贴布告的熊楮墨担惊受怕的走来走去,恐怕江宁县的衙役俄然杀上门来。
艰巨捱过半宿,天一放亮,王破瓢就穿戴大师七拼八凑起来的一身衣服去衙门刺探动静去了。
甘凤池捂着嘴在一旁笑的没心没肺,四周那帮寺人们也是看热烈不嫌事大跟着一同起哄。
气喘吁吁的王破瓢把碗中的水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目光直视熊楮墨,“等了一上午,阮大人就说了一句“县官不如现管”,他说我说了公子便会明白,这究竟是甚么意义啊?”
除了留下五十两银子给这帮寺人们买衣服过冬,他把这些银子一股脑儿的打包给了甘凤池,“甘大哥,聊胜于无,看模样再也没有人来捐款了,你去那里买粮食小弟不管,你拿着钱从速走,如果走晚了刮地盘来了你可就走不了了。”
正在打盹儿的世人全都来了精力,统统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望向了熊楮墨。
甘凤池“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熊楮墨半夜的时候能找到童娟确切让他惊为天人,可那也不能由得他胡说八道,“老弟,这类事情可千万开不得打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