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楮墨不幸的把那具趴在地上被射成刺猬的军官翻了个身,把手伸进他的怀里一番摸索,头也不抬的说道:“我倒是想卖,他们敢要吗?对了,我仿佛闻到了尿骚味。”
就此别过,就此别过!”
不去广州,你想着去那里?太远了我可不去,颠沛流浪,我宁肯再次去坐官府的牢!”
熊楮墨扬了扬手中的文书,奥秘的笑道:“敢不敢冒个险去肃州卫,这是成套的任职文书,告身、军籍勘合、符验、火牌一应俱全,就连名字都是一样的。”
熊楮墨心说我每天在电视里见到比他大的官,埋头说道:“真,不怕!”
牛金星飞身上马,冲着熊楮墨抱拳笑道:“老弟,老哥我固然抢了两车粮食,可山里的弟兄们也在等粮下锅,恕不能相送。我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他参军官的怀里翻出几张文书和一枚牌子,一脸严厉的检察起来。
奸刁的牛金星觉得熊楮墨是在哭穷,向后超出几个马车,翻开麻袋一看竟然是一堆番薯,不断念的他向后超出几辆马车,翻开一看竟然是土芋。
一言未发的熊守仁大跌眼镜看着哈腰检察明军尸身的熊楮墨,暴跳如雷的问道:“你个孝子,真的筹算把我们卖给闯贼李自成?”
闯王的部下都是单身一人的,没有拖家带口的,如果领受了你们对其他的弟兄们实在是不公允,会起叛变的,我会别弟兄乱刀砍死的。
熊楮墨就跟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满脸无法的说道:“智囊,这下你信赖了吧,这些东西是真不是人吃的东西。”
他颤抖着翻开最后一辆车,皱着眉头抓起一把带壳的花生,满脸猜疑地问道:“这是甚么玩意儿?这东西能吃?”
熊守仁抢过来一看,告身和勘合上的名字公然是“熊楮墨”三个大字,吃惊的说道:“天下另有如许偶合的事儿?还是个守备!”
说完一勒马缰绳逃也似的消逝在山谷的绝顶。
智囊的名号是威震江南,小弟用性命包管全部金陵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得扳过熊守仁的头,陪着笑容说道:“恰是恰是恰是,智囊对比一下便知小弟所言非虚,还望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活路。”
熊楮墨抓住机会,哭丧着脸说道:“哎呀,智囊你们是闯王,我们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没饿死就不错了。”
牛金星被熊楮墨说的笑逐颜开,作为下岗举人他熟知朝廷的公文,看了眼海捕文书笑道:“老弟言过其词了,那都是旁人的虚言当不得真的。你身后这位想必是你家大王吧?”
说着他把连皮都没剥塞嘴里就嚼,眉毛垂垂拧成了一个疙瘩,还没等嚼烂“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