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放亮,内桥之上是盛况空前,人隐士海比签订左券那日的人足足多处一倍不足。
实在这货当场就忏悔了,要不是怕被赌场那一群五大三粗的打手当场锤死,他早就退款了。
“瞎扯,我就是用洗头膏洗了洗头,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洗头膏作为谢礼送给李女人,还请笑纳!”
王老虎双手抱在胸前满脸阴笑,他仿佛已经瞥见了熊楮墨跪地告饶的模样,本日不管如何他都死定了。
待到世人笑够了后,早就等候多时的熊楮墨咳嗽一声,朗声说道:“咳咳,别闹,本公子胜券在握,跑甚么啊!”
阻人装X,如杀人父母。装X得逞还被抢了风头的王老虎火冒三丈,要不是有两个县丞在这,他非得把嘚瑟到天上去的熊楮墨给当场宰了。
“在呢!在呢!”早就急不成耐的王老虎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驴猛地从人群当中蹿了出来,身后乌压压跟上来一片纹身的壮汉,足足有七八十人。
李香君没想到熊楮墨竟然这么优良,她暗自悔怨来送衣服了,心中蓦地生出为别人作嫁衣裳的感受,接过熊楮墨送给她的洗头膏心中才好受了些许。
熊楮墨侧过脸,笑道:“你着甚么急,你的钱都是偷来的,即便输了你也没甚么丧失。”
“上元节都没有这类好收成,我总感觉你个鳖孙在骗我,太爷我忙活半天十两银子全都买了你赢,而你却甚么也不做就在躺在这里晒太阳,给我点信心好不好?”
淡紫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松烟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人靠衣装马靠鞍,此时的熊楮墨与方才叫花子普通的穷酸相的确判若两人,独一稳定的是那桀骜不驯的眼神。
李香君吐了吐舌头,也不晓得她对熊楮墨哪来的信心,笑道:“小女子坚信熊公子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