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在女墙后,扯着嗓子冲着城下的敌军喊道:“你们是……我去……”
城下俄然一阵地动山摇,几十发实心铁炮弹狠狠地冲着大水城南城门砸去。
卢象升点了点头,冲着身后的传令挥手说道:“你们几个,沿着南城强,从速挂灯笼!你们几个把烧滚的桐油顺着云梯倒下去!”
贺人龙?贺疯子?!
王破瓢气愤的把望远镜摔在了女墙上,夜色乌黑如墨他底子看不清城下来犯之敌长得甚么模样,至于判定来犯之敌来自何方权势更是无从谈起。
熊楮墨嘴角一抽搐,无可何如地说道:“少扯!”
大声奉告我,你们如何选?”
王破瓢额头青筋透露,当时就急眼了,扯着嗓子喊道:“卧槽,咋还攻上城了?”
“大人,跟他们费甚么话,干死他们!”
…………
熊楮墨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冲着城下的贺人龙喊道:“城中已经住满了军卒,将军还是前去寻一座大城入驻吧!”
卢象升站在他的身后,满脸震惊的说道:“包抄了?行动这么快!鸣鼓应战!”
他对贺人龙的第一印象实在是不如何样,这如果给这帮用心叵测的兵匪开了城门,城里的几万百姓还不全得死光了,他赶紧冲着王破瓢使了个眼色。
城下攻城的不是别人,恰是陕西副总兵贺人龙。
“清军?准噶尔部?和硕特部?李栖凤……
白日路过军堡的时候这群打家劫舍惯了的兵痞就心痒难耐,现在接着夜色的保护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打动,轻车熟路的干起了打劫本身人活动来。
熊楮墨的话还没问出口,城下便传来“嗖嗖嗖……”的箭矢破空声,一片离弦之箭冲着熊楮墨地点的城头射来。
王破瓢举着火把脑袋直充血,站在虎蹲炮后,瞋目切齿的喊道:“子谦,你跟这帮牲口费甚么口舌,大炮最能教诲贱人了,一轮齐射他们就晓得谁是爷爷谁是孙子了!”
熊楮墨当即认识到城下来犯之敌的战力不容小觑,他刚想探头冲着城下喊话,一发炮弹带着锋利的吼怒声便冲着城墙重重砸来。
“玛德,一个小小的大水堡能有多少兵丁!再不开城门,让你们城破人亡!”
“就是,就是,向来没见过这么傲慢的守备,大人你如法炮制,就给朝廷上个奏折说大水城也反了!”
熊楮墨眼疾手快,一把扯过了目瞪口呆的王破瓢,一个懒驴打滚儿堪堪避过抛射而来的弩箭。
贺人龙的算盘打得很响,一来借助洗劫城池拉拢民气,二来就是杀良冒功谎报军情跟朝廷要好处,至于跟清军冒死那是万不得已的事情。
卢象升像看痴人一样瞥了一眼手舞足蹈的孔宁,径直走到熊楮墨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慎重道:“不管真假都不能让他进城,匪过如梳兵过如篦,他的部下多是降贼,军纪涣散,入城是大患。”
满身盔甲的贺人龙脾气非常暴躁,那里吃得了这类闷亏,策划胯下高头大马,隔着护城河气急废弛的冲着城头骂道:“我乃陕西副将贺人龙,奉陕西三边总督郑崇俭郑大人之命入甘灭寇,城里的贼子还不快快开城受死!”
咚咚的鼓声响彻整座大水城,熊楮墨招募的新军如同玄色的大水从营房中流出,有条不紊的进入各自的战位。
熊楮墨毫无眉目的摇了点头,迷惑道:“豪格不是傻子,饶是他报仇心切,有范文程这个大汉奸在,也不会让他做这类猖獗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