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报恩寺的方丈觉浪禅师赶到的时候,只见一名身着素衣额头鲜血直流的女子一步一叩首,正颤颤巍巍地往大雄宝殿的方向膜拜而去。
马冬梅快速想起一名斑斓贤惠仁慈的二八女子为了祈求神灵祛去父母病灾,为显心诚,纵身在栖霞山捐躯崖捐躯跳崖,本地缙绅为了彰显其孝心还为其修建了节孝牌坊。
“哎!”马冬梅眼里出现泪光,长叹一口气,她仿佛从痴情的白露身上看到了当年阿谁倔强的本身,那种落空亲人抓心挠肝的痛苦她是能体味的。
他前脚刚李郎中便脚步仓促的回到后院,排闼撩开正堂棉门帘冲着正在喝茶的典吏何西州作了个揖,“典史大人,您叮咛的事情小的办好了,开的尽是些活血化瘀大补的药物。”
白露坐在炕头一个劲儿的抹眼泪,她向来没有感到如此的无助过,本觉得熊楮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谁晓得竟然又遭此灾害。
外屋灶膛里的劈柴就像不要钱一样填的满满的,屋子的仆人马冬梅把火炕烧的滚烫滚烫的,仗义的她把屋子腾给了这对薄命的主仆。
李郎中闻言大惊失容,虽是寒冬腊月额头倒是盗汗直流,暗自悔怨给熊楮墨开的药量没有再加大一些,慌里镇静的把那封还没捂热的银子推倒了何西州的面前。
白露把熊楮墨额头上的毛巾放在冷水里浆洗了几遍,再次搭在了他滚烫滚烫的额头上,回身瞪大着双眼问道:“好姐姐你可别骗我,果然有这好体例我好歹是要试一试的,为了我家公子我甚么苦都能吃的。”顿了一下弥补道:“命也可不要!”
何西州拍案而起,怒不成遏的说道:“放你娘的狗屁,这那是我的叮咛,这是县尊的意义!别怪我没提示你,如果出了不对别说药铺了,你一家人的脑袋就等着搬场吧!”
此时闻听此言不由得心头一惊,赶紧撩开门帘走到白露的面前,好言欣喜道:“白女人你可不要胡思乱想,熊公子吉人自有天相,骨头都让李郎中给接好了,只要安息几日定会病愈如初的。”
封闭寺门已经来不及了,他慌镇静张的把正在礼佛的主持给请了出来。
李郎中惭愧的接过银子,讪讪地笑道:“都是本家犯不上让李员外破钞的,今后多走动走动便是。此人是县尊大人差人送来救治的,不能直接要他的性命的,你归去大可奉告李员外,依我看他十之八九是挺不过这一关去了。
灶膛里的火把马冬梅的脸映照的通红,她气愤地把手中的劈柴扔到了地上,“这天杀的世道,好人都没有好报了,朝廷朝廷如此,官方官方如此,另有没有天理了,这是把让往死路上逼啊。”
“常日我也没少替你在大人面前美言,要不是我你的买卖能做的这么风生水起的?衙门里事忙的很,走了!”说完迈着四方步,留下神采煞白浑身颤栗的李郎中,大摇大摆的自后门拜别。
不过要说跌打毁伤,接骨正骨,这金陵城中我说第二怕是没有人敢说第一,对于这家传的本领我还是有实足的信心的。若非如此,我也积累不下这番财产。”
一名耆老摆脱开下人的搀扶双手抱拳冲着方丈深施一礼,长叹一口气说道:“哎,禅师,这是白露女人,为他家公子也就是昨日的哪位重伤不醒的打虎豪杰祈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