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英这时候完整忘了,她嘴里吃的粮食也是要用公分换的。
周建英不满地嘟起了嘴,天这么热,稻草那么扎人,让她下田,她爸还真是偏疼。
姜瑜走出来时发明, 都大中午了, 周家明天还没开伙,周老三蹲在屋檐下, 皱着眉抽烟, 冯三娘边哭边忙前忙后, 就连周建英也红着眼端了一盆浑浊的水出来。
姜瑜可不想跑腿,用心说:“我怕我会流口水!”
看得姜瑜的心更冷了,深深地替原主不值。她挖苦地勾起了唇:“谁要换谁说去!”
听了这话,周扶植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说:“这些话都是爸让我教你的。”
说着,冯三娘就解开了围裙,一副急不成耐的模样。
姜瑜对冯三娘的最后一丝耐烦都没了,她扬起眉,冷冷地看着她:“你真的要我跟她换?”
冯三娘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就同意了,欣喜过往:“那你跟我去跟翔叔说一声。”
还是中间干活的人看他胳膊上都是血,反应过来,叫来了沈天翔。
冯三娘看着姜瑜冷冰冰的神情,心不自发地攥起,她晓得,跟周建英换活儿是委曲了姜瑜,可在晒场上翻谷子如何也比挑担子轻松多了啊。想到傍晚的时候,建英回家抱着她悲伤抽泣时的模样,冯三娘心头的天平就忍不住方向了继女。建英那孩子从小就没吃过甚么苦,才去一天就晒得脸脱皮,她压服小瑜跟她换了工,转头丈夫也会高看她们母女一眼。
颠末昨晚的事,沈天翔是真不待见这周家父子。递把子多轻松的活儿,周扶植这么大小我了都干不好,还闹出这类变乱。内心再不耐烦也没法,沈天翔还是就在中间干活的王二麻子把周扶植送去卫生院缝了十几针,又让人去告诉周老三。
用饭的时候,周老三又说:“扶植受了伤,流了很多血,要好好补补,免得落下了病根,你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一只炖给他吃吧。”
早晨,她割完牛草返来,正在炖鸡汤的冯三娘就把她拉到了屋子里,小声说:“小瑜,妈跟你筹议个事。建英她身子弱,手脚没你利索,明天去晒场晒谷子,把谷子翻得到处都是,别人都拿了八个公分,她才拿了六个,还被记分员给攻讦了。我看不如如许吧,你跟她换换,她去割牛草,你去晒场晒谷子,如许家里也能够多拿些公分。”
卫生院很小,药物贫乏,没有麻醉剂,大夫没打麻药就给周扶植缝上了,疼得周扶植哭爹喊娘的。
最后,冯三娘还是一小我去了村长家。
周扶植干的就是递把子的活儿,不晓得是昨晚吓了一大跳还是没睡好的原因,明天干活的时候周扶植老是走神, 递着递着就有些恍忽,一不谨慎直接把稻谷递进了打谷机里。打谷机卷起稻草就往里拽, 周扶植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卷了畴昔,若非踩打谷机的那小我反应快, 把他拉开, 就不是划伤那么简朴了, 只怕周扶植的整条胳膊都要废。
冯三娘又抹了把泪:“疼得叫了好久,刚睡着,建英才打了水畴昔给他擦身材。平时有空,你也多帮帮手。”
冯三娘抹了一把泪,悲伤地说:“扶植他被打谷机弄伤了, 胳膊上划了好大一个口儿。”
姜瑜气笑了,这可真是亲妈啊,不过是周建英的亲妈吧!
姜瑜体贴肠问冯三娘:“那他好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