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阿赞布丹,低声问高雄:“想问问,鬼王派的法门,除了落降别人解不开以外,如果用来解降或者驱邪之类的用处,是否也有这么大上风?”
“那当然!”高雄说道,“固然东南亚各法门之间都有不同,但并非完整独立存在、相互不通。那样的话,一个初级降头师,只要把握了某种秘不过传的神通,他落的降头就没人能解了?阿贵身上的邪气,最后还不是被阿赞达林康搞定。鬼王派的降头不但难明,并且用来解别人中的降头结果也很短长,差未几是手到擒来,能够说没有鬼王解不开的邪降,驱邪更是小菜。”
我完整无语。我的那些买卖高雄都很体味,不但导游小梅和郑经理那进监狱的男朋友,另有同窗老孟阿谁杀死小孩的同事小鲁、儿子不测身亡的赌徒钟先生、绑架被抓的宋江……这些客户的出事都跟我有直接干系。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但我的疑问也很较着,为甚么我会感觉不划算?当牌商大半年,驱邪的买卖接过好几桩,解降头的也有两次,一次是黄诚信,另一次是阿贵,根基都很顺利。在我看来,驱邪法事并不难,东南亚有那么多阿赞,只要能找到渠道强大的牌商(比如高雄这类人),根基都能搞定。就算阿赞布丹很短长,在我看来仿佛也并不需求。
“奸商,你能借多少给我?”高雄诘问。
“你是说给人落降头?”我问。
黄诚信立即答复:“先借给你五万泰铢行了吧,今后你有功德也要想着我啊。”高雄哼了声,说到时候再看。
高雄说:“废话,不是给人,莫非还给猫狗?有多少人想搞别人而没有手腕,或者不想违法,那落降就是最好挑选。疾降、死降和活降任选,哪怕弄死性命,只要做得埋没,差人和大夫也查不出来!”
最后,我拿出二十万泰铢,黄诚信五万,高雄掏二十五万,最后凑齐五十万泰铢,交到阿赞布丹的手里。他没说太多,只是说很感激,并对阿贵的死表示遗憾。高雄也不想瞒他,把阿贵的究竟话实说了,阿赞布丹很惊奇,问那位阿赞达林康修的是甚么法门。高雄说仿佛是某种缅甸当代法门,详细他也不太清楚。
我估计高雄是不想流露太多,以免对阿赞达林康有不好的影响。阿赞布丹也没多问,就收起钱,说他这半个多月还会呆在泰国,要等快到半年的时候再回西马来半岛,到槟城找鬼王解降,免得让他思疑本身赢利太轻易。这段时候我们有买卖能够直接找他,他在曼谷那位房地产商朋友有个旧公寓,可供本身临时居住。
早晨,我单独躺在宿舍的床铺,非常有些无聊。黄诚信那台电脑慢得要死,并且他也不肯意让我进他的寝室,泰国当时候还网吧很少,速率也慢,以是我有几十天没如何上彀。内心惦记取在网上发的那些告白,因而我还是爬起来,骑上阿贵的旧摩托车,驶过两条街区,来到一间网吧。
因而我摇点头,说落死降我可不敢,怕遭报应。高雄嘲笑:“你当牌商就不怕遭报应?”我就是一愣。
把我的意义跟高雄传达一下,他说:“你小子真是鼠目寸光!做牌商半年,接过六七桩驱邪和解降的买卖,运气不错,都处理得很顺。但没有人运气永久好,并且你碰到的客户也都是平头百姓。等今后资本越来越强,人脉越来越广,你的客户就不但是布衣,还会有巨富、达官和明星。这类人群不管撞邪还是中降,庞大程度都远远超越老百姓,到时候你就晓得甚么叫难搞了。我有个住在承平山的香港老客户,在泰国和马来开辟房地产,非常有钱,起码在我这里请过几万港币的供奉物。两年前他不晓得获咎谁,中了降头,我找来四五位神通高深的降头师都没能解得开,最后那客户满身统统的孔洞都往外流黑血,死得极惨。他太太因悲生恨,把肝火都撒到我身上,想雇人要我的命,如果不是我及时逃到缅甸,早就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