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关店,罗丽能够是有些受凉感冒,早早躺下睡觉。我看动手机里高雄传来的几张彩信图片,都是邪牌和邪物。有两块宾灵牌,有招财手指,乃至另有颗头骨,头顶贴着几张金箔,配文写的是降鬼域耶。看着这颗没有下颚的人头骨,我心想这东西还是别发给牛风了,就算他胆量再大,也不成能捧着这东西回家。而那两块宾灵牌配的笔墨说明,一个是伊霸女神大灵,另一个是转运男大灵,都是圆形的天灵盖,上面绘着彩色图案和经咒,有大有小。至于阿谁招财手指,笔墨没有标注,只写明此物是由泰北某位鲁士徒弟制作加持而成,入重料。
我说了牛风的环境,罗丽撇着嘴:“甚么摇滚歌手啊,我看就是个地痞!你看他那副德行,流里流气,没本质!是北京人吗?”我说听口音应当是,特别那一口的京腔土语,但他代表不了北京人,冯总也是北京的,你看人家那本质。
“牛先生,我们店里――”我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说:“别叫甚么牛先生,听着真他妈别扭!要不你干脆叫我牛逼先生,这名字多来劲啊!”幸亏我现在没喝水,不然非喷出去不成。牛逼先生这几个字我可叫不出口,就笑着说还是换个称呼吧,牛风很不欢畅,最后同意让我叫他风子。
聊了一会儿,牛风接了个电话,在我去到饮水机里接两杯水的时候,俄然听他在电话里骂起来:“他妈的傻逼吧,内是我歌迷,那蜜我早看上了还没嗅呢,甚么时候轮到丫跟这儿瞎逼掺杂?惹急爷爷非插了他不成!”我听得直发蒙,向来没听过这么隧道的北京土话,很多词不明白甚么意义,但也能猜出个大抵来。
“这歌颂的真没劲,”我中间桌上有位密斯说,“我都快睡着了!”她劈面的男人连连点头。舞台上又换了另一组合上去。是一男一女,女的年青标致,穿黑皮衣裤,白嫩性感,歌声固然并不出众,但很有味道,特别像女朋友在撒娇,倒是引得很多客人谛视。说实话,我也喜好听。
进了酒吧找个处所坐下,要了杯啤酒和两小盘干果,我边渐渐喝边听歌。这四位都穿戴半袖,暴露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纹身,让我想起那些阿赞徒弟来,还真有些像。不过阿赞徒弟的纹身都是玄色,而这四位则是全彩,花里胡哨。不得不说,牛风他们的演出真不如何样,固然我不很懂摇滚,但也听过魔岩三杰他们的歌,跟他们比起来,牛风的演唱毫无特性,让人昏昏欲睡,连他们四位也都无精打采,明显只是为了吹奏而吹奏,为了唱歌而唱歌。一曲结束,牛风对着麦克风来了句:“感谢大师,牛逼啊,我就是牛逼!”低下有几小我笑起来,牛风等四人拎着乐器从侧门出来。
因而,我乘出租车来到三里屯,跟人探听北街在哪,才晓得就是雅秀北路的俗称。酒吧街吵得很,但这条街比之前我去过的“脏街”强多了,起码走到某酒吧门口的时候,能听出内里的音乐是甚么。找到46号酒吧,公然霓虹灯上写着“狂人酒吧”的大字。走到酒吧门口,隔着玻璃就看到内里的舞台上站着四个男人,各持乐器正在吹奏,中间是个瘦高男人,手里抱着电吉它唱歌,恰是牛风。
我说:“以我的经向来看,必定是山精结果最好,但那东西很难遇;养小鬼和地童古曼也很霸道,只是这两样东西多为女性所供奉,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家里养个鬼仔、供个古曼,仿佛不太合适;邪牌能够,但那东西不是每天都有,我帮你详细问问泰国方面吧,看有没有甚么刚加持出来的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