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工人很迷惑,说这瓦看起来很新啊,为甚么要洗。我说:“你们不晓得,这瓦本来不是这个色彩,下过两次大雨,浇得已经变了色,欠都雅。”工人们也不说问,归正拿钱做事,就登上去拆那行瓦。
工人们干到下午,已经把洗过的瓦装得差未几,罗丽让他们进店歇息乘凉,我则爬上梯子,踩到门脸的装潢屋脊上,老商家的窗台只到我胸口。四下察看,因为是下午三点,太阳在头顶晒得短长,气候又热,这条街的行人很少,也没人重视我。朝老商家窗户里张望,这寝室真够乱的,床靠墙摆放,墙上挂着一幅佛像,旧得不像模样。大衣柜起码是二十年前的格式,底下的大抽屉翻开一半,内里的衣物几近都要冒出来,不晓得多久充公拾了,地板是老式的红色长条地板,尽是灰尘和足迹,另有揉着团的纸巾和瓜子皮,我能肯定,老商前次扫地和拖地起码在两个月前。
我说:“老商的屋子比猪圈还乱,估计几个月没扫过地,短期内必定不会发明引灵符。只是纱窗太旧了,上面有我的指模,怕他思疑。”罗丽说那如何办,我说没事,归正他家里没丢东西,那屋子,统统东西加在一起估计也没有引灵符值钱,罗丽嘻嘻笑起来。
我用手在纱窗四周摸了摸,发明有个处所的纱布已经有裂,用力把它扯开,就暴露一个大洞来。我赶紧从裤兜里取出那张引灵符和一管全能胶,为了配重,我特地往装有引灵符的透明袋里放进两张烧毁的超市会员卡。想塞到老商的被褥下是不太能够,我把引灵符握在手里,对准床底下的空间,严峻地想可千万别扔歪了,不然可就糟糕。
我说了拆瓦洗濯的事,他说这离他家的窗户也忒近,现在夏天都开窗,会不会不平安。我笑了:“商叔啊,您想得太多了,我们又不是小偷,哪能偷你家的东西?再说您这是二楼,窗户又有纱窗又有护栏,工人们如果想拿东西,就得把纱窗剪开,那可不轻易。这么说吧,如果明天您家里丢了东西,算我的。”老商听了这话,才把心放下,一脸轻松地推着自行车走向路口,应当是上班去了。
站在防盗门前,罗丽哆颤抖嗦地躲在我身后,我很奇特,她如果然惊骇为甚么还跟过来,不进寝室里躲着?我转头表示她进寝室,罗丽却一向点头。拍门声仍然在持续,我转头看到店玻璃门外霓虹灯闪动,很多行人正在仓促而行,手里都撑着雨伞,心想你这鬼的胆量也太大了,这才八点多钟,内里这么热烈,你竟然也敢忍不住跳出来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