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问村主任阿谁方向有没有坟地,村主任点点头:“有啊,我们村的坟都在那边。”高凹凸低又走了几里路,阿赞布丹走得越来越快,就像会轻功似的,几个村民都开端喘了,说跟不上,白老五的老婆更是累得不可,让丈夫扶着勉强走。我边喘边奉告他们,人家是从东南亚来的法师,专门修各种神通,以是脚力也快。好不轻易来到坟地,借着月光,看到两面山坡都是密密麻麻的坟包和墓碑。
“就是他啊,就是他啊,孩儿他爸,撞死咱大宝的就是这个家伙……”中年女人边叫边哭,双脚在地上乱踢,中年男人在中间力劝,那大男孩也紧紧抱着中年女人。不消说,这家人就是当年被齐叔撞死的小男孩父母,而这个十几岁的大男孩是他们生的老二,转眼都这么大了,看上去起码已有十三四岁。
“如何了?”我低声问。
白老五说:“人家都说是来认罪自首的,总得让人把肚子吃饱,不然早晨如何做这个法事?咱大宝的灵魂如何安然?”白妻默不出声,看来也同意了。早晨,七小我围着圆桌用饭,氛围很难堪,都不说话,白家二宝仿佛总想问甚么,但看到爸妈神采严厉,也没敢出声。
我哭笑不得,说人家又不是来演出的,这是修神通的法师,只要施法时才气出来,能够要半夜。村主任说:“要不要我先找人去乡里派出所把差人叫来?”我赶紧说先别,施法以后再议,千万别让差人把驱邪法事给搅了。村主任连连点头,叮咛村民们都别出去乱传胡说,村里自有安排。高雄又对大师说,半夜的施法不能喧华,让村民们不要猎奇,半夜的时候别出来看热烈,更别尾随。
阿赞布丹已经折向北,走进坟地,白老五指着阿谁方向说他家大宝的坟就在那边。加快脚步跟畴昔,看到阿赞布丹站在一座小坟前,墓碑上刻着“白氏宗子XX之墓”,日期是1992年1月15日立。白妻来到坟前跪下,抱住墓碑喘气,齐叔边喘边看着坟包的方向,仿佛有人站在上面似的。阿赞布丹念诵经咒的声音时断时续,然后伸出左手,回身跟高雄扳谈几句。
“开端挖吧。”高雄把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