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以后,我干脆把手构造掉,持续三天没开机,这三天给本身放个大假,不消理客户咨询,也不消联络买卖,就是吃睡玩。我心想,那些白叟的家眷们为了尽快拿到钱,必定不会等阿明三天。
我哼了声:“如何是我的错?你倒是说说。”阿明说不出甚么来,只是一向在谩骂不断。我很活力,就问那四位白叟归天,顶多是保险公司不睬赔,行业协会评低分,你老爸如何会亏那么多钱,我听不懂。
听她这么解释,我俄然想起来:“你是在沙通努路那家病院的护士?还给我吃过咖喱饭?”她立即笑起来,说你还是想起我了。我确牢记起,当时候阿贵不谨慎拿着阿赞布丹用阴咒印在钞票上的鬼指模,中了鬼降,我打电话让救护车把他送到病院。半夜等高雄来救,我在护士站跟值班的米娜谈天,她还把做的夜宵咖喱饭分给我一半吃。
最后,阿明却又哭起来,问我有没有泰国法师能让人起死复生的,哪怕五六天也行,钱不是题目,都好筹议。不知为甚么,我俄然想起之前阿谁姓邓的骗子,他曾经在网上大撒告白,称能够让刚死的人活过来,灭亡时候越短,活过来的机率也越高。当时候很多人都上过当,我还笑话这类人没大脑,竟然信这类话。现在听到阿明苦苦要求的声音,心想如果他在这时候碰到邓先生,估计也会被骗。
半夜,我还没睡觉,而是坐在佛牌店里用条记本打游戏。这是一款新出来的电脑射击类游戏,叫《任务呼唤》4代,剧情相称过瘾,我正玩得努力的时候,手机中那张泰国卡响起,能给这张卡打电话的,除了高雄黄诚信以外,就只要泰国那边的人。一接起来公然,对方是个女性声音,讲泰语,问我是不是卖佛牌的田先生。我说:“就是我,您是哪位?”
“我叫米娜,你还记得吗?”女性答复。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熟谙的泰国人当中有叫米娜的,据我的影象,我的泰国女性朋友只要欣拉和她的闺蜜眉卡。
把时候回溯到半年前,也就是阿明刚拿到鬼仔的阿谁时候。
“本来是你,如何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笑问。
“甚么?你让我家白白丧失这么多钱,莫非我还要感激你?”阿明几近在吼。
坐在佛牌店里,我把日记本放在桌上,对着电话,正在边查询边当真记录。我的本子里已经写了几组词,别离是“五条经、域耶、勒泥、鲁士灌顶、山精、地童古曼和古墓拍婴”这些内容。这都是我佛牌知识中的短板,当牌商快两年,还从没打仗过以上类别,如果都就教高雄,他的脾气摸不透,也不见得情愿奉告我,搞不好还得趁机乱免费。没体例,只能在此后的买卖中边做边学了,活到老学到老嘛。
那以后很长时候,我脑海中都会闪现出那白叟的脸,在阿明手机视频中,白叟目光板滞,固然那段录相并不清楚,并且也一向在闲逛,但我却总感觉能感遭到白叟眼神中的无法和痛苦。临死时被人当作赌注来玩,估计这表情不好受,可又无能为力。我卖给阿明小鬼仔,先是帮他赚了一大笔钱,厥后又让他亏个底朝天,这桩买卖对我来讲,到底是助纣为虐,还是为民除害?这两个字仿佛都不太合适。总之,我以为几年后因为卖佛牌而不利出事,跟此次买卖不无干系,当然那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