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哼了声:“这些佛牌加在一起也没有八千泰铢,但还向来没有人敢逛我的货。你小子如勇敢做这头一个,就算逃到北极,我也还是揪你返来!”我哈哈大笑,说那不能。他让我先去四周的小寺庙办闲事,早晨再回到他这里来。我心想高雄真够意义,教我这么多知识,免费给我赊货,还要请我吃晚餐,连连伸谢。高雄在纸上写下几行泰文,又用汉语拼音做了标记,都是去寺庙请牌用得上的常用语,如“徒弟,你好”,“我要请佛牌”,“最便宜的”,“请加持”,“感谢”,“再见”等。
高雄很迷惑:“甚么意义?你不是要返国去卖佛牌的吗?”我说那里走得了,黄诚信以给我办学习签证为由,扣押了我的护照,就是怕我跑掉,那的一万块群众币打水漂。
没想到高雄听完很活力:“这老狐狸,真他妈的会算计,得说说他。”立即打电话给黄诚信,在电话里,高雄说黄诚信如许做没意义,佛牌不是大家都能卖的,更何况这小子还是个新丁,不让他亲身返国倾销,如何卖佛牌,如何赢利还债。他说了一大通,黄诚信那边仿佛服软了,同意把护照和还没办好的签证先还给我,还帮我疏浚了泰国的出出境部分,把本来观光社订好的昨天下午的机票改签到明天下午。
我赶紧表示感激,问如果有人买的话,从泰国寄到中国很多长时候,邮费多少钱。高雄把手一摆:“那要半个月,太费事,你把佛牌全都带归去,海内现货多好!”
“你就不怕我不返来?”我很不测。
从高雄家出来,我先在BTS车站四周找了家报摊,买下两种曼谷舆图,以红笔标出四周寺庙的位置,又找了一名会简朴中文的生果店老板,让他给我指路,奉告我四周有哪几座小寺庙。乘坐拉黑活的摩托车先到一家寺庙,这庙不大,四周都是树林,几近看不到有甚么旅客收支。进了庙门,看到院里有两名年青的、穿红僧袍的和尚走过,我硬着头皮上前,双手合十,把那句“徒弟你好”用拼音生硬地说出来。
“真没出息,随你了!”高雄锁好保险柜,但那些佛牌并没装起来。
我问:“到时候如果尽力倾销的话,人家看不到什物,光听我讲,不晓得能不能信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