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哼了声:“我既不是阿赞,眼睛也不是X光芒,能看出甚么来?”我说客户还在踌躇,要不要请泰国法师来沈阳做法事,怕没结果又要白搭出来一万五千块钱。
张副厂长说:“你是不晓得,死第一个以后车间就清空了,死第三个才上的锁,但第四个他杀的管帐在半夜偷偷进了隔壁办公室,偷出钥匙进到车间他杀。然后换了把防撬暗码锁,没想到第五个他杀的打更老头也不晓得如何蒙开的暗码,也出来了,在车间里上的吊。我一看没体例,只好用铁板把门完整焊死。”
我提出想出来看看,张副厂长摇点头:“太费事,得用气焊切开,厂子早晨怕进贼,都是吴厂长的两个侄子在守夜,并且厂长怕他们出事,还不让睡觉。如果把车间门弄开,万一再出事,我可担不起责。”
吃完饭给高雄打了个电话,聊起此事,高雄说:“你小子是不是在编故事想骗我的五灵蜡?”我说当然不是,不能把我和高诚信当作同类人吧。
张副厂长说:“是啊,那是两个他杀后躺在地上的工人,一个是用碎玻璃片划破脖子死的,另一个是把烧杯里的化学药水喝了死的。别的三个有两个是吊颈的,另有一个坐在椅子上,用东西刀捅进眼睛里了。”
“那两组红色的粉笔圈,是差人画的死者身材形状吧?”我转头问。
我摇点头,说我又不是法师,只是卖佛牌的贩子罢了,得从泰国请来真正的法师才气看得出题目。这时,高雄来电话,问我拍的是甚么玩意。“这就是阿谁持续他杀五人的油漆工厂,都是在这个车间里死的,门被焊死不让进,我只能隔着窗户拍照片,你看出有甚么猫腻没有?”我问。
高雄说:“你到过那家工厂实地考查吗?”我说还没有,刚跟工厂的卖力人通完电话。他让我有机遇先去工厂看看,多体味环境,或许就不消五灵蜡了。我承诺下来,给张副厂长发了个短信,说有空畴昔观光观光。张副厂长回短信说随时欢迎,最好明天就来,他们能够派车来接。
挂断电话,我持续归去用饭,看到表哥就站在门口的中间,正假装无事地偷听。见我出来,他比谁都急,问有甚么成果。我说:“你不是都闻声了吗,阿谁油漆厂的副厂长要当真考虑,考虑好再告诉我。”
表哥说:“这有啥可考虑的啊,厂子里出那么大事,还要考虑!”我暗笑。
“怕人进车间也不消焊死吧?上锁还不可?”我问。
张副厂长显得很焦心:“啥叫凭运气?现在很多工人都在肇事,早晨底子没人敢在工厂过夜,也不肯加班,双倍付加班费都不干,天一黑全都跑了。那么多订单完不成,不加班如何行?到时候交不出货来就是违约,赔不起啊!”
好家伙,都这么残暴,这些人他杀也就算了,为甚么用这么多手腕,并且都很可骇?我不敢多看,用手机隔着窗户拍下几张照片,以彩信发给高雄。跳下来后,张副厂长问:“老弟,看出啥花样没?”
“你就如许说,他们工厂这么搞下去迟早要开张,到时候丧失多少钱。”高雄教我。实在这事理我和张副厂长都懂,只是事光临头还是舍不得钱,又怕被忽悠。
正在我和张副厂长闲谈的时候,从内里驶进一辆玄色奥迪,缓缓在厂院侧面愣住。张副厂长指着汽车:“老迈返来了。”我俩迎上去,张副厂长把从汽车里钻出来的人先容给我时,我才晓得他所指的老迈就是姓吴的厂长,这工厂就是他投资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