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阿赞久把伟克叫畴昔说话,我低声问高雄:“这里是甚么处所,如何有这么多砖墙和长方形池子?”
“阿赞久让你把两个托盘移到这里。”没等高雄说话,那梁姐翻译给我听。我赶紧照做,先在空中铺好白布,将托盘靠墙安排在布上,再按梁姐的唆使,把几十块佛牌码在盘中。伟克翻开一个塑料袋,从内里拿出几块圆形弧状物,有的浅灰,有的深黄,都放在托盘两侧,我用打火机扑灭六七根红蜡,将蜡油滴在这些弧状物上,粘牢蜡身。
伟克取出阿谁红色线团,我估计这就是经线。他把线头递给我,晓得我泰语不好,就用手前后指着蜡烛、托盘和内里的佛牌,意义是让我用线顺次在这些东西上缠过。我当真地把经线在两根蜡烛上绕了几圈,然后又把托盘反正缠了几道,再绕蜡烛,如此这般,把几根蜡烛和两个托盘连同内里的佛牌都过一遍。伟克笑着对我竖起大拇指,表示做的好,我心想有手有脚就无能,这活也能被夸,实在汗颜。
听完高雄的报告,我感觉头皮发麻,仿佛更冷了。原觉得坟场是那种全都是墓碑的处所,那次大学同窗杨老板的儿子中邪,我和高雄带着阿赞去营口做驱邪法事,半夜就到过杨家在乡村的坟地,那已经够瘆人,现在看到这些尸窑,却感觉比坟地还要令人惊骇。固然这些骸骨都躺在砖砌的窑里,倒是露天的,我总感觉随时都会有尸骨坐起来。
我赶紧抽回身,跑到高雄身边。梁姐笑着问我:“如何回事,看你脸都白了。”
阿赞久盘腿坐在两个托盘前,手里捏着经线开端念诵经咒。我想问高雄那几块宾灵在甚么处所,却又不美意义。阿赞久加持了大抵非常钟摆布,才停止念诵,由伟克把佛牌装进玄色塑料袋,然后取出那两支具名笔,又拿了一个小玻璃瓶出来,内里仿佛装有深色液体。他把几根蜡烛拿起来,用力按进土中竖好,阿赞久把底部的几个弧状物拿起来,翻开玻璃瓶盖,将具名笔翻开笔帽伸进瓶里,蘸了些液体,然后在弧状物上画。高雄和梁姐配合用手电筒给他照亮。
“没、没想到这里也有。”我只好老诚恳实地答复。梁姐说尸窑当然满是死人,每个窑内都有。我这才晓得这处所叫做尸窑,咨询了高雄,他说尸窑是给非命者用的,因为这类尸身怨气遍及很大,为不让死者的阴灵滋扰生者,以是没把他们葬在村落的个人坟场中,而是修建专门的尸窑。每个长方形的尸窑安设一具骸骨,不盛放棺木,下葬时要由法师先行超度,有的还要持续数日,以消弭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