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未几,”高雄说,“做人最要紧的就是有知己!”

这句话让我更惊奇,高雄却仿佛习觉得常,从皮包里数出几张钞票递给她。梁姐把钱收起来,回身走出板屋,再听到内里传来汽车引擎声,渐驶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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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阿赞久的家中,他让伟克把四块宾灵取出来,用尺寸合适的防水亚克力外壳装好,用强力胶水粘牢,配好金属链,别离给高雄和那位女牌商梁姐每人两块。梁姐说:“这么难弄到的宾灵骨,高老板是不是要多付些辛苦钱给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即欢畅起来,看来高雄还是比较向着我。他又说:“你小子是不果好好感激我?阿谁牌商梁姐有些妒忌,说她这几年都想找灵蜡却没机遇,现在有好机遇,我非要留给你。”我笑着说大不了请你海鲜大餐外加全套马杀鸡,找最标致最性感的女按摩师。

高雄又数了些钱交给伟克,他从透明塑料袋里把几块骨片拿出来,最大的留下,剩下那几块都放在小型石舂里,打手势让我用石杵捣成骨粉。他则坐在屋角,用脚踏式砂轮片,把最大的那块骨片打磨成圆形。再邃密磨光,最后交给阿赞久。我捣了半个多小时,这几块骨片已经变成骨粉,我问伟克如何样,他用手捏起一小把,来回细心碾着,最后摇点头,表示让我持续捣。

人身材最坚固的处所除牙齿就是头顶骨,砸了几下都没有砸坏。这四小我都在看着我,仿佛让我快点儿。高雄和梁姐在中间似笑非笑,我把牙一咬、横下心来,高举砖头用力砸下去。头骨终究被我给砸塌,最后开裂,将头顶中间位置的几块骨片捡出,伟克用一个透明塑料袋,将骨片都装出来收好。最后,伟克和我用铁锹在尸窑中挖了个坑,把骸骨全都埋出来,又将两根蜡烛插在土里。

高雄说:“可贵跟美女牌商合作,没题目,在定好的代价上,我每块再多给你两千泰铢质料费,如何样?”

我的确愁得无语,心想这都是甚么鬼活啊,但既然高老板发了话,我也不敢多说,并且都做到这境地了。只好捡了半块砖,将这副尸骨的头骨立着放在地上。那两个大洞穴仿佛在瞪我,我手直颤抖,赶紧双掌合十,行了几个礼,然后开砸。

梁姐立即瞪起杏眼:“才两千泰铢?我辛辛苦苦找遍半个泰国才弄到,你只给这么点钱,不是在打发要饭的吗?我一个女流在泰国当牌商很轻易吗?你们这些臭男人,除了欺负女人还会甚么?好,我把这四块宾灵全都踩碎,谁也别想要!”她说完就伸手去抢。

终究结束了,高雄奉告我能够归去,我长叹口气,感觉浑身又累又酸,说不出的难受。开车回阿赞久家的途中,我迫不及待地问:“那具骸骨是如何回事,诈尸吗?”

阿赞久从里屋出来,拿着一个小玻璃瓶,把内里像机油似的黄色液体倒出来,又从小透明塑料袋中捏出玄色的粉末,别的另有红色碎线头和近似香灰的东西。这些东西全都混在一起,伟克递给阿赞久小半根白蜡烛,翻开酒精炉,将不锈钢大勺架在上面加热。阿赞久把白蜡烛悄悄按在勺底,蜡身遇热渐渐熔化,最后变成半勺蜡油。他再把异化好的粉末倒进蜡油,用筷子搅得很均匀,再拿过一根小金属管,约有手指粗细,底部是封死的,内里有棉芯。他把异化好的蜡油倒出来,用手指拉直棉芯,等蜡油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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