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 第36章:怪病
王宏说:“这是村里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姓洪,你就叫他洪大爷吧。”我和洪大爷握了手,王宏低声和洪大爷说了几句话,洪大爷连连点头,最后把手一挥,一名妇女跨着小竹篮走过来,篮子里是个广口瓦罐,她用一个小碗从罐里舀了半碗水,双手捧着递给我,面带浅笑。
“这、此人如何了?甚么味这么臭?”我捂着鼻子。
在村民的带领下走进一间破败不堪的房屋,天棚因年久失修,竟然是敞开的,阳光洒出去,采光倒是不错,但如果下大雨,不晓得屋里的人如何待。屋里很粗陋,木板床上躺着两个十来岁的男孩,都光着膀子,一边嗟叹着“痒,痒啊”的话,一边用手不断地在身上、腿上和胳膊上用力挠。此中一个男孩的大腿根已经挠得血肉恍惚,满手鲜血和烂肉,每挠一下都流出很多血来。中间有个神情恍忽的妇女,手拿着一块磁石,在男孩的伤口处来回吸着,不时把一些东西扔进装满水的小碗里,收回叮叮轻响。
吃过饭后,王宏说:“田先生,我们现在就解缆吧,先到县里,再到镇乡,如何也得四个小时的车程,下午五点之前就能到村里。”就如许,我坐在副驾驶,和王宏驶车前去阿谁我到现在还不晓得名字的村庄。从郊区到县镇路还是比较好走,但从乡往村就难了,我头一次看到盘山路,左边满是山,右边真叫峻峭,坐在副驾驶的我一探头就能看到绝壁,并且路面又窄又不平,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王宏笑着说:“不消担忧,这条路我已经开过几百次,只要不是刹车失灵,就没事。”他这么一说,我更惊骇了。
有个大抵七十几岁的老头在几名男村民的跟从下来到我面前,一边点头一边对我说着甚么。毕节话实在难懂,我只能听懂不到两成,粗心是欢迎我来。
“这是如何回事?”我心惊肉跳。
山一座接着一座,也不晓得翻了多少座山,我心想当年修这些盘山路的人真是豪杰。王宏并没忽悠我,从乡里到这个村庄,足足开了两小时零非常钟的盘山路。这座村落就藏在这些连缀不断的大山中。村落处在一个山坳里,奇特的是,村口竟然有道石门,底部有滑道,石门中间的山丘上蹲着一个男人,抽着烟袋,像是个巡查的。王宏按了几下喇叭,男人朝门内下方挥了挥手,石门渐渐翻开,汽车这才驶畴昔。
中间有个女人蹲在地上,用一个瓢把小铁桶中的水舀出来往男人身上渐渐浇着。我胃里一阵翻滚,要不是这一年多在泰国看到过烤婴尸、在阿赞师父家里闻过血肉瓮的味,估计当时就得吐出来。那股恶臭绝对是提神醒脑,估计三天三夜没睡觉的人,闻了也得精力。
我转头朝车外看,见两其中年男人共同扳着石门背后的木杠,用来开关石门,等汽车驶出来以后,两人又用力把石门关上,插好木杠。
屋子根基是砖房内里刷灰,很多墙壁上还涂着很多“忠于毛主席就是忠于……”、“地盘鼎新好”之类的残破标语。全部村落最多的色彩只要两种,绿和灰,绿是草木,灰就是房屋了。不时看到有一些人用扁担挑着水桶颠末,王宏说:“村里的井水不敷用,他们就只好去邻村借水吃。邻村人多,我们去了只能排在前面,偶然候一排就是两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