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三十一
三十
我遇见几个同窗,有的升入了中学,有的在家里做女人。我不肯理她们,但是一提及话儿来,我感觉我比她们夺目。本来,在黉舍的时候,我比她们傻;现在,“她们”显着呆傻了。她们仿佛还都做梦呢。她们都打扮得很好,像铺子里的货色。她们的眼溜着年青的男人,内心仿佛作着爱情的诗。我笑她们。是的,我必然得谅解她们,她们有饭吃,吃饱了当然只好想爱情,男女相互织成了网,相互捕获;有钱的,网大一些,抓住几个,然后安闲地挑选一个。我没有钱,我连个结网的屋角都找不到。我得直接地捉人,或是被捉,我比她们明白一些,实际一些。
我想我要玩玩,浪漫。啊,我错了。我还是不大明白油滑。男人并不像我想的那么轻易勾引。我要勾引文明一些的人,要最多只赔上一两个吻。哈哈,人家不上阿谁当,人家要初度见面便摸我的乳。另有呢,人家只请我看电影,或逛逛大街,吃杯冰激凌;我还是饿着肚子回家。所谓文明人,晓得问我在哪儿毕业,家里做甚么事。阿谁态度使我看明白,他如果要你,你得给他相称的好处;你如果没有好处可进献呢,人家只用一角钱的冰激凌换你一个吻。要卖,得痛痛快快的。拿钱来,我陪你睡。我明白了这个。小瓷人们不明白这个。我和妈妈明白,我很想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