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四和“她”,仿佛全没有甚么可说的了。他给我讲了些《圣经》上的故事。我一面听着,一面心中嘀咕――老李对弟弟与爱人所取的态度仿佛有点不大对;但是我说不出以是然来。我心中不非常安宁,一向到回在家中还是如许。
过了两个月,我在上海遇见了白李,要不是我号召他,他必然就跑畴昔了。
“没瞥见,”他咬着嘴唇想了想,“哼,事闹得不小!如果拿的话呀,准保是拿四爷,他是头子。可也别说,四爷并不傻,别看他年青。小马六要玩完,四爷或许不能。”
他摸了摸头上的疤,低头想了会儿。然后把椅子往前拉了拉,声音放得很低:“你晓得,电车道快修完了?电车一开,我们拉车的全玩完!这可不是为我自个儿忧愁,是为大师伙儿。”他看了我一眼。
“他直要落泪。”
“你不是已经捐躯了个爱人?”我愿多说些究竟。
他没在家,但是王五没出去。
“那行。”
我晓得他另有话呢,直怕他的酒气教酽茶给解去,以是又紧他一板:“往下说呀,王五!都说了吧,归正我还能拉老婆舌头,把你搁里!”
“他怕你不干。”我答复。
如何找也找不到白李。黉舍、宿舍、图书馆、网球场、小饭铺,都看到了,没有他的影儿。和人们探听,都说好几天没见着他。这又是白李之所觉得白李;黑李如果离家几天,连好朋友们他也要告诉一声。白李就这么人不知鬼不觉地不见了。我急出一个主张来――上“她”那边探听探听。
“没坐车?”
又过了四五天,这点事还在我心中悬着。有一天早晨,王五来了。他是在李家拉车,已经有四年了。
他笑了笑:“不如何。”
“老四!”我喊了他一声。
动静传遍了全城,枪毙李――和小马六,游街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