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算甚么礼啊!
拿定主张,林晚照就着饺子汤,醮着腊八醋,大口吃起饺子来!
林晚照先在电饭锅里放上米煮粥,洗个西葫芦在擦子上擦丝,甩上小半勺盐,拌匀杀一杀里头的水分。
“还行吧。”
家业是没给闺女,可她也给了钱。可给了钱,如何就落这么个了局呢。
年三十儿
现在想想,闺女那话刻薄,实在没错。
“我买的。”
“怪不得我爸打电话说妈您大变样,妈您是不一样了。”
老二眼睛尖,看饮水机一眼,“咱家这饮水机不赖。”
“阿谁小李啊,她不是在我们村口那院儿的打扮厂做衣服的么,如何没回家?打扮厂也放假了啊。”
以是,医药费也得争一争,你多出,我少出。
就这衣裳,有一回洗衣机给洗坏了,飞了满洗衣机的鸡毛,闹的洗衣机也给洗坏了,修都修不好。林晚照一辈子都忘不了这鸡毛衣裳。
他又瞧见桌上腊八醋中间儿的半瓶五粮液,瞪大一双被肉挤小的眼睛,“妈,这是谁买的五粮液啊?这但是好酒。”
林晚照不奇怪吃他这虚报账的草莓,嘲笑道,“那你可买贵了,我们村儿生果店,十块一斤,比这还大还好。”
“那是,之前傻,现在不傻了。”
“嗯。去吧。打扮厂蔡老板不还送咱好几对大灯笼么,各院儿都挂一对,也喜庆。”
儿子更别提,你多了,我少了。
“今后别买了,我这儿甚么都有。”
她跟林爱都城是老思惟,儿子养老,以是,家里的财产也是给儿子的多。要搁林晚照的老思惟,医药费的确不该闺女出的,大师大业儿子擎受了,凭甚么让闺女养老?她如果指着闺女养老,家业按理就得端庄有闺女的一份儿。
“大院儿里炉子熄了吧?”
说着话吃了早餐,刘爱国换好旧袄,把碾好的烧纸与银票、金银元宝一起放篮子里,又从隔间的生果纸箱里拿了两个香蕉,四个小桔子,找个塑料袋装出来,也一并放篮子,这是供香。
老二俩眼瞪圆,“妈你还晓得五粮液?”
“坟上到处是土,穿新的干甚么。”
不过,韭菜饺子不能久放,当天吃当天包。
这回一分钱不分,也免得他们不平了。
趁这工夫,林晚照切一盘子红肠,抄一盘子芹菜花生米的凉菜。那边儿西葫芦丝杀好,拌上面粉、盐、打上鸡蛋,加点水,拌面糊。待油锅烧热,直接面糊下锅,摊开铺平,两面煎的焦黄,就煎好了。北方叫咸食。
大过年的,给你爸你妈送一盒草莓,我俩如何人,一人半盒子。
“不就是烧纸、包饺子的事么。急甚么。”要搁上辈子,林晚照也就对于了。这重活一回不知怎地,倒更情愿慢悠悠的过。
老迈老三市里堵车,将中午才到。林晚照下锅煮饺子,听着外头一个给爸试新买的棉鞋,一个给爸试新买的棉衣。刘爱国呵呵呵呵呵呵的笑声不断传到厨房,林晚照猜这老东西这会儿都乐傻了。
“那哪儿行啊,返来一趟,儿子能不贡献您。”屋里暖气烧的热,老二脱了夹克,摘了腕表,挽起袖子,到厨房洗过手,“妈您歇着,我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