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忧妈妈会不要我,姥姥家客堂里有妈妈结婚的照片,有妈妈现在的百口福,我晓得妈妈又有了孩子,还是一个男孩子。我就更担忧了,我冒死想冒死想,妈妈不要我,我能去哪儿?我能如何办?姥姥能收留我吗?我是六月的生日,再有半年就能成年,成年后就能事情本身赡养本身。”
“想过。”
“我很早就晓得是妈妈主动放弃了我的监护权,奶奶、爸爸、继母、大姑,很多亲戚明里暗里都说过。现在,妈妈要照顾我的新弟弟,情愿将我的监护权给姥姥。”
年青主审官十指交叉放在判台的桌面,唇角牵起一缕弧度,“不幸天下父母心,不过如是。”
“甚么时候的表情?”
“没如许想过。”秦特茫然。
“之前,弟弟养了一条红色的哈巴狗。有一回,爸爸他们吃烤鸭回家,打包了半袋鸭架。我闻着很香,弟弟问我想不想吃,我很没骨气,点头说想。他坐在沙发上,从纸袋里拿出一块鸭架喂起小狗,一向喂到扔地板上狗都不吃了。他站起来讲,这么想吃,你就清算清算吃了吧。”
“那想来很明白这段话的意义。”
“是啊,秦特,你想想,你一向都学习很好,你还记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如何说的:故天将降大任因而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以是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是在驰念妈妈吗?”
“这要如何证明?”
“你有体例证明所述是真吗?”吕状师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