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中传来棺盖被推开的沉闷声响,借着阴暗月光,只见棺材里躺着一个身穿大红连衣裙的仙颜女子,此人恰是因难产而死的杜家儿媳妇,青莲。
真他娘的怪,陈老五内心不断打着鼓,他踌躇一阵,决定上楼一探究竟。
说时迟当时快,杜邵明一个激灵,用力摆脱女煞的攻击,极快缩回身子,啪一声,他把窗子关上了。
屋里没有人回应,也听不见脚步声。奇了怪了,一家人大朝晨能去那里呢。陈老五深思着,他刚走到上二楼的楼梯转角那边,便嗅到了一股楼上飘下来的血腥味,这让陈老五内心模糊出现一丝不祥的预感。
真是奇了怪了,底子甚么都没有,院落里空荡荡的,清冷月光照在院角那颗歪脖子老槐树上,夜风浮动,树影在空中诡异地晃来晃去,周遭沉寂得吓人。
“还愣着干甚么,还不给我从速行动。”杨赖八睇了赵二狗一眼。
这陈老五倒没有立即被吓傻,他大喊一声,好像刹时年青二十岁似的,麻溜地站起家子,拉开房门就往外冲了出去。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了。只在刹时,房间里劈面向他袭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陈老五的确想吐出来,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忍住了。
呼哧一下,女煞猛地扑向赵二狗,将他摁倒在地,伸开血盆大口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看到这可骇的一幕,陈老五喉咙里收回一声惨叫,身子向后趔趄几步,双腿一软就栽倒在地。
女人俄然展开眼睛,双手往上猛地伸了出来,死死掐住杨赖八的脖子,长长的指甲堕入喉咙里,只那么用力一撕扯,他的头便被全部掰了下来。
陈老五定了放心神,心一横,就伸脱手去排闼。
杨赖八不晓得的是,杜家儿媳是个非命之人,那些银元本是为制止尸变而弹压在她胸口上的,这下倒好,现在被他一把全抓了起来。
“你问我,我问谁去?”
‘杜兄,杜兄!“
这不看还好,陈老五顿时悔怨了,只见杜老头房间地板上沾满血迹,杜老头的身子还好好地躺在床上,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却滚落在床下,杜老头那双眼睛往死里睁着,死不瞑目似的,直勾勾盯着陈老五看。
“变成尸煞。”
陈老五和杜家老爷子是茶友,平时无事都喜好去对方家登门拜访,喝喝茶,下下棋甚么的。明天恰好轮到陈老五客串杜老头家,他刚一进屋门,堂屋里立即满盈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大小蚊虫在头顶上嗡嗡直飞,那些吸血蚊虫一个个都挺着大肚皮,仿佛刚吸过大量血液似的。
听着若隐若现的脚步声,此时的杜邵明已经从床上坐起家来,心中直打鼓。
杜邵明想着,反身走到床边,穿了件外套就要开门出去。
就着人头流下来的鲜血,女煞靠近嘴巴,贪婪地吸吮着。
氛围中传来女煞阴沉的说话声,她狰狞着脸,一瘸一拐,渐渐逼近缩在门边的杜邵明,沾满血迹的裙摆拖在空中,她身后立马呈现一条触目惊心的红色血迹。
但是,全部家里毫无动静,房间里添补着浓烈的血腥味。要说,杜邵明房间里俄然弄出这般大的动静,家里其别人总该听到的吧,难不成,,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拯救啊。。”杜邵明用尽尽力嘶吼起来。
夜色阑珊,镇上灯火尽灭,万籁俱寂,唯有惨白月光倾泻如注,全部池头小镇覆盖在一层诡异至极的氛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