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赖八不晓得的是,杜家儿媳是个非命之人,那些银元本是为制止尸变而弹压在她胸口上的,这下倒好,现在被他一把全抓了起来。
“咔嚓”
杨赖八看着尸身,也是大吃一惊。刨坟多年的他还从未见过这类环境,内心不免有几分虚意,可事已至此,总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过了一会儿,他仿佛听到房间里有东西在地上匍匐。那声音听着,就像蛇的鳞片与草地摩擦的窸窣声响,欻拉欻拉,俄然又消逝踪迹。
“要不要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在院子里呢?”
“哇嘿!”
“喂,或者甚么,别老是话只说一半行不可。”杨赖八顿时急了,他瞅着棺材里的尸身,模糊感遭到这女人仿佛有甚么不对劲。
“哐啷”
女人俄然展开眼睛,双手往上猛地伸了出来,死死掐住杨赖八的脖子,长长的指甲堕入喉咙里,只那么用力一撕扯,他的头便被全部掰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中间的赵二狗吓傻了,退了几步,他想喊拯救,口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又想拔腿就跑,才发明双腿早已瘫软如泥。
踌躇半晌,杨赖八终究把心一横,咽下一口口水,顺手夺过赵二狗手中的电筒,再次往棺材里照了出来。
“啪嗒”
客堂里空无一人,血腥味却越来越浓厚。这是如何回事,一屋子的血腥味,莫非产生了甚么事吗?
陈老五定了放心神,心一横,就伸脱手去排闼。
这时,他看到尸身脖颈上挂着一条金色项链,右手腕处戴着一枚玉镯,尸身胸口上还压着十几枚大银元。看到这些东西,对款项的期望顿时冲散了杨赖八脑海里的惊骇,他不管不顾,伸手就要去拿那些银元。
女煞俄然伸开血盆大口,头部往玻璃上用力一撞,刹时,整扇玻璃哗啦啦散落一地。呼啦一下,女煞从窗外瞟了出去。
杜邵明不敢想下去了,他看着面前满身是血的女煞,只要一个能够,那就是百口高低都被这残暴的女煞给杀死,现在他很能够是杜家最后一个临时活着的人,但很快就要去阳间一家团聚了吧。
“杜兄,在家吗?”陈老五开口喊道。
陈老五喊了一句娘,刹时傻眼了,床底下这娘们不恰是死去没多久的杜家儿媳吗。想到这梗,他全部身子像触电般颤栗不止,盗汗从额头簌簌滑落,这回他娘的是碰到煞鬼了。
极度惊骇中,赵二狗声嘶力竭喊出声来。
这不看还好,陈老五顿时悔怨了,只见杜老头房间地板上沾满血迹,杜老头的身子还好好地躺在床上,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却滚落在床下,杜老头那双眼睛往死里睁着,死不瞑目似的,直勾勾盯着陈老五看。
真是怕甚么来甚么,没想这一颠仆,陈老五刚要爬起来,视野偶然间直往杜老头床底下一看。好家伙,一个身穿红色裙子,浑身是血的女人正蒲伏在床下,她手里抱着一个刚出世的婴孩,女人眼睛直勾勾谛视着内里的陈老五。
翌日,一个姓陈的白发老头走进了杜家院门。
俄然,一滴液体从窗棂上方滴落在他后脖颈处,冰冰冷凉的,杜邵明赶快用手去摸了摸,把沾到液体的手指凑到面前一看。好家伙,竟然是鲜红的血水,他还没来得及惊骇,直感受头顶处压下来一股强大的怨气,那种压迫感使他喘不过气来,那东西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