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从费彬呈现之前,令狐冲和仪琳两个就已经在那边了
王禅道:“前辈但有所命,自当顺从。”
王禅躬身从曲洋手中接过乐谱,放入怀中,说道:“二位放心,长辈自当极力。”
王禅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再理睬。
欺辱身负重伤之人,算侠义?残杀无辜幼女,算侠义?围观这类悲剧而沉默无语之人,又算甚么侠义?如果这就是那些人丁中的侠义,跟邪魔外道又有甚么别离?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王禅俄然间感到耳中传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苦楚,似是感喟,又似抽泣,跟着琴声颤抖,收回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细雨落上树叶。
这一刀实在是太快、太诡异,血芒散去的同时,一道血柱狂涌而出。
只见一道血芒一闪而过,王禅手中血刀在空中划过一条诡异的弧线,腾空斜斩向费彬的脖颈。
曲洋向刘正风望了一眼,说道:“我和刘贤弟醉心乐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笑做江湖》自傲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此后即使世上再有曲洋,不见得又有刘正风,有刘正风,不见得又有曲洋。就算又有曲洋、刘正风普通的人物,二人又一定生于同时,相遇交友,要两个既精乐律,又精内功之人,志趣相投,修为相若,一同创制此曲,实是千难万难了。此曲绝响,我和刘贤弟在地府之下,不免时发长叹。”他说到这里,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来,说道:“这是《笑做江湖曲》的琴谱箫谱,请小兄弟念着我二人一番心血,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
琴声俄然止歇,松树后一个瘦瘦的人影走了出来。月光之下,只见他骨瘦如柴,双肩拱起,真如一个不时候刻便会倒毙的痨病鬼,任谁也想不到大名满江湖的衡山派掌门,竟是如许一个描述鄙陋之人。莫大先生左手握着胡琴,双手向王禅拱了拱,说道:“自古豪杰出少年,少侠小小年纪竟然就能够在一招之间杀死大嵩阳手费彬,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王禅低头看着滚落到脚边的头颅,嘴角微微上扬:“你说我是魔教,那我就是魔教吧!”
刘正风眼眶微红,目送莫大拜别以后,转头看着王禅开口道:“小兄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答允么?”
待到血刀上的最后一滴鲜血滴落,王禅这才将刀收起,转头朝不远处草丛看了一眼,他晓得令狐冲和仪琳就藏在那边。
“莫大先生过誉了,不知莫大先生来此所为何事?”王禅明知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