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出,便摆脱了酒中故事梦境。
再次回想起了那老槐树下的死别,冷静念叨:“天长地久偶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此番,便是远去傅家上工。
酒虫上来,好不轻易有人请白喝一顿,一杯接着一杯,就着几粒花生米喝了半壶下肚。
余世光一叩到底:“求仙长应允。”
“我是董永?”
“哪怕天长地久,哪怕人仙之隔,也反对不住人间有真情。”
余世光犹踌躇豫,最后还是端起了酒杯,饮下了这一杯酒。
“董永!董永!”
余世光俄然想起了甚么,赶紧提起箱子追了上去,一起跟着道人消逝的踪迹追了上去。
余世光已然分不清何为实在,何为子虚。
百日以后,伉俪双双还家,并且董永之妻另有了身孕,董永心中甜美,只觉此生无憾。
余世光掀起袖子,擦了擦眼眶:“这故究竟在是太好了,世光感受文思泉涌。”
余世光立即上前跪下:“余世光有一事相求,我愿倾尽统统,求仙长承诺。”
转眼间,他就变成了一个背着包裹、手中夹着伞的姣美少年人。
“但愿道长能随世光回家看看,家母的病情。”
酒杯刚放下,就感受自云端坠落,迷含混糊当中来到了一处不知是何地的界域。
看到这一幕,遐想起之前的杯中六合。
“请饮尽杯中酒!”道人伸脱手,笑着劝下。
道人听完连连点头,对于余世光的孝义非常附和:“贫道这里倒是有个好故事,可让你不必云游天下,便能够如同亲眼所见普通感受体味到故事的详情。”
他才恍然大悟,本来本身姓董名永,因为家中父亲病故,无钱断送,便卖身为奴到傅家。
余世光只感受这句诗仿佛说到了那董永的心头,顿时再次悲从心中来。
“这?”余世光心中惶恐,彷徨不知所措。
余世光笑着点头,连连摆手:“我把家母也从云州接来了,所谓,父母在不远游。”
回身拂尘一挥,踏步如同缩地成寸,几步就消逝在了街头。
“包管让你写着名传天下、千载传唱的戏本。”
仿若一方小天下,就在杯中。
途中,董永遇一女子,女子面貌甚为斑斓,几番戏弄董永,最后两边却互生好感。
杯中云雾下,竟然是江山万里、大河滚滚,城郭乡野无尽。
“这……是活神仙啊!的确是太不成思议了……”
“世光本来也想写一个关于神仙的故事。”
午后的东风一吹,再无半分醉意,只觉恍若隔世,那相濡以沫的七仙姬仿佛仍近在面前,肝肠扯破之感还是留于心间。
“家母也喜看戏,我之前所誊写戏词台本归去,也是筹办顿时赶归去念给家母听的,算是我能做得未几的事情了。”
道人问道:“既然如此,何不出去逛逛看看,云游四方?”
青衫文士一边说着,喝酒的行动却不慢。
到了傅家以后,傅家家主各式刁难,老婆不但安闲应对,并且还善于织布,一夜能织出十担锦绢,织出来的锦如同天上云霞,最后将三年卖身契化为了百日。
“或许在另一方天下,便是实在。”
余世光站起家,躬身向道人施礼:“多谢道长。”
余世光顿时起了兴趣,冲动问道:“故事在那边?”
青衫文士略有不甘心:“我那仅凭臆想所得的戏本,与之一比,如同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