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带着宋祈,从庙中浴火而出,才方才跨过门槛,就闻声身后一声巨响。叶离扭过甚一看,那历经千年,受尽无数妖或人顶礼膜拜的古刹终究在这一刻倾塌,荡为寒烟。

叶离偏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宋祈,右手的食指几次绕上拴着毛球吊坠的丝绦,又一次次地松开。

宋祈这衣袍,乃是数千年前玄陵祖师登昆仑采云制成,柔腻如丝,染尘自洁。固然不算甚么上等法器,但是反对尘寰兵器,却不是甚么题目。如何能够踩一下就被扯了个口儿?

“叶离,不破了这结界,你如何修仙?!”

肩头那男人,青丝狼藉,白衫早已不复存在,唯有坚固的胸口另有一丝热气。他的刻薄的臂膀绕着叶离的颈部有气有力地垂在叶离的胸前,叶离一手扶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紧紧地笼着他的流线普通收窄的腰身。

三百年前,她是至心实意想将宋祈千刀万剐,杀以后快。只不过修为不如,又乐得吃他家香火,才悄悄哑忍。本来早就被温水煮了青蛙,神仙。。。真是凶险!

真是大言不惭,叶离轻嗤了一声,把想说的话噎了归去,却也忘了出言辩驳。宋祈当她默许,如同师长般批示叶离待会儿如何行法,最后干脆将身上宝剑取下,抛到叶离手中。

“此剑名为斩妖,这名字你大抵是不喜,那就随便取个。”

“我不过衣衫破了,你却向来都蓬头垢面!”

“我想。。。”宋祈踱到庙中石台前,伸手在那石台上抹了一下,双手一撑,悄悄坐了上去。

指肚下,触到的肌肤却已经酷寒如冰了。

宋祈轻哼一声,怼她归去。左手却偷偷地握了拳,五指触到掌心之处,一片洇湿黏稠,指尖倒是骨肉分离。

“我乃玄陵上仙,修行一日便顶你数十年,不消谢我,就当我收你为徒了。”

而她足下,有熊熊业火燃起,刹时就将叶离满身包裹起来,却并未累及她肩头的宋祈一丝一毫。本来那日,她并未度过这一劫。此时业火又起,申明她们已经出告终界。

“他只要一息尚存。。。”

叶离足下的业火已经燃烧,她刹时高了几寸,脸颊上的稚气也如风普通褪去。暴雨息止,一弯彩虹挂在天涯。但是叶离并没有留意这些窜改,她全神灌输地念着口诀,掌心下白气升腾,在宋祈的胸前挪动,看着他胸前的伤口一寸一寸地愈合。

好似被一尾冰锥贯穿胸臆,叶离闷哼一声,一个趔趄,几乎跌倒在地。

不成仙如何救阿爹!

叶离沉下心来,神识在周身经脉中走了一圈,终究在背后雪山处寻得一处深潭。叶离固然有了修为,却从未真正用于神通上。

“何况,他觉得小爷瞎啊,看不见他袖口的血迹吗?”叶离不由地腹诽,她修为刹时晋升,情意也澄了然很多,一滴清泪却猝不及防地落到剑锋上,在金光覆盖的庙堂中,闪出一道青绿色的辉光。

叶离将斩妖在面前一横,擦着脸颊的发丝奋力刺出。如宋祈所说,在手上挽了一个剑诀,一道剑气兴旺而出,直击那金光交叉之处。

那神位岂是能被他随便坐的?

叶离长叹一口气,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如虚脱普通坐在他身边。后心已经湿透,不知是方才的暴雨,还是盗汗。

她默念心诀,深潭上掀起一阵波澜,灵气如同清泉涌入叶离的经脉中。她提起斩妖剑,腾空向宋祈刺去,剑气如虹,震破数缕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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