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景很美,湖水在阳光下如同碧绿的翡翠,有节拍地拍打着堤岸,湖边的一排杨柳在轻风中轻摇着浓绿的枝条,到处是盛放的鲜花,有艾草、菖蒲的气味悄悄地飘进房中,衬着出一种奇特的安好氛围。
无双不能在这里担搁太久,因而劝道:“娘舅,我国的送亲使团就要返国了,你跟他们一起走吧,去龙城见见我父汗、母妃、哥哥、弟弟,另有小侄子。今后你是留在龙城,还是返来,都不是题目。另有认亲的事,要如何认才最安妥,不让那些用心叵测的人当作把柄,最好能听听我母妃的意义。我嫁到中本来,一个娘家人也没有,现在有了娘舅,今后如果有人欺负我,娘舅可得替我出头。”
在这之前,范文同多次设法求见安七变,都遭到回绝。幸亏他也是大才子,因而差人送去一篇才调横溢的文章,这才获得安七变青睐,与他见了一面。范文同天然不像无双那般懵懂,先就探听清楚了安家的那些旧事,再与安七变面谈了一番,便根基能够确认,他就是大妃同父同母的亲兄长。但是,他也不敢冒然多说甚么,只奉告安七变,王府中保藏有他遍寻不着的一幅名家字帖,如果安公子在端五这日能到王府看梨园子排的新戏,这幅字就归他了。
固然他们新婚尚不满一个月,在无双殿服侍的大大小小的丫环婆子管事们都已经明白,只要他们伉俪待在一起,其别人就会退出去,在内里站着,让他们措告别事都安闲很多。
“很好。”无双笑容满面,没有半点儿阴霾,“王爷和老王妃待我极好,王府中馈都交到我手里,后院的事都由我措置。至于他们朝堂上的政事,我本就没有兴趣,天然是不管的。”
安七变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笑着责备她:“虽说如此,老是会不高兴的,能伉俪相合、白头偕老,天然是最好的。王爷保护你的面子,你也要顾及王爷的脸面,不成太率性了。”
皇甫潇一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如何个说法?”
她笑眯眯地说:“娘舅不必担忧,我好着呢。燕国女子嫁报酬妻,最怕的不过是被休弃,我可不怕,如果王爷当真要听信谗言,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那我也不消等他写休书,直领受拾东西回龙城便是。”
第二日一早,两人一道起来,换上杏黄色的王爷与王妃常服。皇甫潇戴上镶满明珠的亲王冠冕,无双矗立的凤仙髻上端方插好累丝金凤嵌珠簪。两人站在一起,被敞亮的灯火一照,倍觉贵气逼人。
无双却没他那样的担忧。固然结婚尚不满一月,但皇甫潇待她倒是无可抉剔。她结婚前也有流言满天飞,皇甫潇一脱手,统统谎言立即销声匿迹,现在即便有人发明她来见安公子并以此辟谣,皇甫潇也不会让那些流言毁伤王府的面子,必会脱手扼制。比及安七变从龙城返来,与她正式认亲,就更能解释明天的事情,对她全无侵害。
她伸长胳膊,揽住皇甫潇的脖子,笑盈盈地说:“那我就本身措置了,如果办错了,你可得给我撑腰。”
蒲月初五端五节,也称端5、端阳、午日节、重五节、蒲月节、浴兰节、女儿节、天中节、地腊、墨客节、龙日等,各地叫法分歧,风俗却大同小异。
小厮向她连轮作揖:“多谢姐姐提携,小子名叫侍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