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无双摇点头,“我本来就没想睡,只是闭着眼睛养养神。明天来了太多人,吵得我头疼。”
“是。”徐志强的声音陡峭而清楚,“表蜜斯与表女人来时没带任何行李,川资都是当了头上戴的一支珠钗而勉强保持。王妃身边的赵妈妈已经叫了针线房的管事,先把府中做好的不拘哪位主子的新衣改一改,今儿早晨便送到流滟阁去,别的还让针线房再做几套衣裳,三日内便要送畴昔。王妃娘娘还送了几副头面金饰给表蜜斯与表女人,又让逸之叫了银匠明天进府,给府中的各位主子和表蜜斯、表女人打些金饰。”
无双并没有恃宠生娇,娇娇弱弱地躺在床上,而是跟以往一样,坐在老王妃身边,笑着对施礼的人说:“起来吧。”
“是,王爷放心,下官晓得该如何做。”徐志强微微一笑,“竟敢对王爷的亲表妹不敬,下官很想见地见地阿谁胆小包天的蠢货。”
“没有,没有。”老王妃明白他的担忧,从速安抚,“你媳妇明天去迎宾馆看娘家人了,返来今后又安排窈娘和清姐儿的事,我怕她累着,就特地让人去说了,叫她好好歇着,不要强撑着过来。传闻她下昼寝了一会儿,这时应当醒了吧,你去看看,恰好陪她用膳。你看着她多吃点儿,可千万别饿坏了。”说到厥后,想到即将到来的孙子,已是眉开眼笑。
清姐儿低着头,也紧跟着道:“多谢娘舅。”
“这么短长?”无双惊奇地看着安七变,“我听母妃说,当年我父汗跟着母妃学汉话,足足学了三年才说得比较流利。”
皇甫潇怔了一下,却没说甚么。老王妃的脸上出暴露一丝不测之色,随即又仿佛想明白了,便没有多说,笑容还是,驯良可亲地说:“既是王爷回府了,就让她们摆饭吧。今儿我让厨房多加了几个菜,也算给窈娘和清姐儿拂尘。”
她的话音未落,那两个重新梳洗好的女子就返来了。
老王妃直点头:“是啊,是啊,王妃说得很对。窈娘、清姐儿,你们都听王妃的,先好好歇着,把身子保养好。过些日子,我们去王妃的庄子上避暑,那儿的风景比王府好,我们好好玩玩。”
“我明白了。”无双靠到皇甫潇肩上。一旦想通,她就不再纠结于此事,将话题带开,高兴地说:“我过来出嫁,也是一波三折,走到半路才晓得夫君换人了,真是比那些话本里写的故事还要传奇。”
走在前面的女子二十四五岁,生得窈窕多姿,容颜娟秀,肌肤乌黑,有一种成熟的魅力,仿佛方才盛开的鲜花,鲜艳欲滴。跟在她身后的小女人的边幅与她有点儿像,却比她更美,只因年幼,少了成熟,多了青涩,却另有一种诱人之处。
“嗯。”皇甫潇点了一下头,便穿过脂粉阵营,来到老王妃跟前施礼,“母妃安好。”
徐志强也反应过来:“是,下官明白。”
萱草堂里,老王妃乐了大半天,表情荡漾之下,颇觉困乏。余妈妈一边奉侍她躺下一边随口说:“王妃有了身孕,这是大功德,就怕王爷与王妃恩爱,如果早晨还歇在无双殿,恐与王妃的身子有碍。”
来道贺的人终究行完礼,除了各院主子外,管事们道完喜就退下了,屋里垂垂不再那么喧闹。皇甫潇始终一言不发,只端着茶碗坐在老王妃的另一边,固然脸上并未有较着的笑容,但是整小我都变得温和起来,完整没有了以往那种冷峻严肃,很多人都感受内心松了口气,不像之前,一看到他就本能地感到畏敬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