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迎宾馆也建于七星湖畔,与勇毅亲王府遥遥相对,内里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园林山川,独具匠心。
赵妈妈上前去,渐渐翻开盒盖,顿时宝光光辉,映得满室生辉。这套金饰如此华贵,让赵妈妈大感不测,内心的那股气倒是平了。她浅笑着说:“镶工精美细巧,自是天下一等一的。可贵见到这么大的桃红碧玺,更加罕见的是这么多颗,竟然颗颗都普通大。奴婢记得大妃刚嫁给可汗不久,燕国的太皇太后六十圣寿,老可汗便将一套十八颗桃红碧玺送来贺寿。自那今后,就再充公到这么大的碧玺了。”
公主看向匣子,不由大为赞叹:“燕国的工匠公然不凡,就连一个匣子都如此精雕细作,精彩至极。”
钱妈妈内心稀有了,与孙妈妈互换了个眼色,内心更有底气了。这些人里,大抵只要阿谁赵妈妈稍稍有点儿分量,其别人都不难对于。
两位妈妈上前去行了个福礼:“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这里是欢迎异国皇室高朋的处所,一草一木都极见心机,不比勇毅亲王府差。她们一行人走过九曲回廊,绕着七星湖边又走了一刻钟的工夫,这才来到正房观澜阁。
明月公主驯良可亲地说:“两位妈妈辛苦了,先喝口茶,歇歇气。”
明月公主仿佛有些惊奇,没有叫起,反而看向赵妈妈:“这两位是?”
走进月洞门,一个身着暗褐色镶毛胡服的妈妈笑着掀帘出来,开朗地说:“是勇毅亲王府的两位妈妈吧?快快请进。这大冷的天,两位走了这么长的路,但是辛苦了,快出去暖暖。”
“哦,那就怪不得两位妈妈了。”公主仿佛接管了她的解释,脸上有了笑容,“两位妈妈免礼,请坐。”
钱妈妈很对劲:“比起匣子里的东西来,这匣子也不过是粗鄙之物,当不得公主的夸奖。”
钱妈妈和孙妈妈都很难堪。
气候仍然很酷寒,风雪却已经停了,淡淡的阳光下,雕花彩砖路上的积雪已被扫得干清干净,两旁的树枝上裹着冰棱,现在在逐步熔化,滴滴答答地滴着水。四周非常温馨,没有一点儿声音。
两位妈妈谦让一番后坐下,立即有小丫环奉上茶来。钱妈妈看了看屋里服侍的几个丫环,笑着说:“这些丫头瞧着像是我们燕国的。”
勇毅亲王府此次派来的妈妈都是很有身份的,钱妈妈是杨侧妃的奶娘,现在是内院掌事,帮着杨氏打理中馈,别的一名孙妈妈是王府中的供奉,专门教进府的后院女子各种端方。
三人又闲谈了几句,小丫环就过来回报:“公主殿下请两位妈妈畴昔。”
杨侧妃派来的两位妈妈带着四个小丫环,跟着迎宾馆的管事妈妈从角门出去,走过花圃,绕过假山,穿过水池,这才看到登麟阁的大门。
带路的小丫环从速在一旁说:“这是公主殿下跟前的赵妈妈。赵妈妈,这两位是勇毅亲王府的钱妈妈和孙妈妈。”
钱妈妈内心有些不悦。她是勇毅亲王府的内院掌事妈妈,走出来不知有多少诰命夫人都要凑趣她,这个公主不过是个草本来的蛮族,再高贵也贵不过大燕帝国的摄政王大千岁吧?起码应当叫个妈妈过来亲身驱逐,现在这般怠慢,晓得的只当她们不知礼节,不晓得的还觉得是筹算给她们个上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