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潇急步先出了御书房,这才避到一旁,谦逊地说:“此乃陛下洪福,天佑吾皇。”
宗子皇甫晖年满七岁,次子皇甫煦五岁,都是自小好武,甚么招式一学就会,并且胆小包天,上树掏鸟,下湖捉鱼,折名花,砸鱼缸,竟是无祸不闯,就差去街上跟人打斗了。
亲王妃这么能生,并且清一色生男孩,羡煞了燕都城里的统统达官权贵,连九五至尊的天子都坐不住了,非常悔怨当年没有纳这位异国公主入宫为妃,内心策画着也要娶一名能生儿子的汗国公主来。但是神鹰汗国的公主只要这么一名,若他执意要娶,也只能由汗国大妃从家属或是王公贵族里挑个能生儿子的女子来封为公主,再送到燕国来做天子的嫔妃。
这里不再像畴昔那般井井有条,天井里不时有打碎的花盆、断折的小树枝呈现,一看就是被那几个小王爷祸害的。
皇甫潇也笑了,将她的手塞进手笼,然后抬起胳膊搂住她的肩,和顺地说:“你们对我来讲也是最首要的,固然母妃太宠嬖你们,而你和四个小子就没一个费心的。”
老王妃是听得进事理的,闻言点了点头:“这倒是。那你就先教诲晖哥儿,其他三个孩子还小着呢,先让他们松快几年,等长大些再去听你的经验。”
想着堂兄固然有儿子,却被王妃管束得紧,不能随心所欲地宠幸美人,也是很有遗憾之事。皇甫湛烦躁的表情顿时变得平和起来,暖和地笑道:“你也别那么敏感,朕只是说当年的事情,又不是真对……咳咳,阿谁,我们言归正传,你说,我想纳一名汗国贵女进宫,为皇家连绵后嗣,这有甚么错?”
在内里服侍的丫环婆子赶紧迎上来,施礼问安,恭敬地将他领出来,笑着禀报:“王爷来了。”
皇甫潇正要训话,俄然发明两个小儿子昂首看着本身,小小的唇紧抿着,大大眼睛里尽是不忿。他顿时奇了:“如何了?昭哥儿,明哥儿,仿佛不喜好看到父王?”
皇甫潇在江南清算盐务,然后转道东南,观察几处新建的外洋互市港口,在内里待了大半年,回程的途中又去看各地官仓,粮食储备是否丰足,有无官员营私舞弊,等等,事情很多,直到快过年了才回到都城。
皇甫潇出宫后,骑马飞奔回府。
无双欢畅的笑声在沉寂的夜色中显得特别动听动听,她顺势靠在皇甫潇身上,与他一起往前走去。
皇甫潇越听越离谱,神采越来越黑。齐世杰强忍住笑,在一旁端着茶碗,埋头喝茶。岳坚却没那么好的涵养,用手捂住嘴,抖着肩膀笑得不亦乐乎。
老王妃不欢畅了:“你一看到孩子就鸡蛋内里挑骨头,小孩子活泼调皮,那才好呢。前儿个昌国公家的孩子做满月酒,我也去了,那孩子病病歪歪的,哭声就像小猫叫喊,上气不接下气的,还没出月子就在吃药,我看昌国公夫人愁得不可,总担忧这个好不轻易得来的长孙会短命。依我看,那孩子今后指定不会调皮,叫他跑也跑不动。你有这么好的孩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无双闻着沁民气脾的蜡婢女,转头笑着看身边的人,调皮地问:“江南的美人都雅吗?”
神鹰汗国的大汗和大妃天然都情愿如许做,如果他们送来的女子能为燕国天子生下儿子,将来如果由这个有汗国血缘的孩子即位为帝,再由他们的远亲外孙秉承勇毅亲王爵,那燕国与汗国就再也不会翻脸为敌,这对汗国的日趋强大是有很大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