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潇晓得母亲说得也有必然的事理,孩子打斗肇事,上树翻墙,申明身子骨强健,有胆量,也是功德,不过也不能过分宠嬖。他轻笑道:“母妃说得是。我只是有点儿担忧,晖哥儿是世子,将来这个王府是要交给他来顶门立户的,煦哥儿、昭哥儿、明哥儿都要帮手他,另有今后连续会有的弟弟mm,都要靠他庇护,如果懵懵懂懂浑浑噩噩地这么混下去,将来如何办呢?”
说完公事,皇甫潇才问起儿子来:“四个小子如何样?跟着你们读书习武,没偷懒吧?我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他们没人管束,是不是又肇事了?”
皇甫潇在江南清算盐务,然后转道东南,观察几处新建的外洋互市港口,在内里待了大半年,回程的途中又去看各地官仓,粮食储备是否丰足,有无官员营私舞弊,等等,事情很多,直到快过年了才回到都城。
皇甫晖也略微活泼了些:“父王一起劳累,辛苦了,是先安息一下,还是先去祖母那儿?父王一去那么久,祖母很惦记父王。”
齐世杰喝了一口热茶,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世子和二公子甚为聪明,读起书来很专注。世子已经学完《论语》,二公子也读完了千字文和声律发蒙,写的字都很有长进。三公子和四公子还小,只是粗学了几个字,老王妃怕伤了神,不让他们学得太多。下官也感觉很有事理,三公子和四公子还是等两年再发蒙吧。”
“那就好。”皇甫潇的声音很温和,“你要多疗养,调度好身子,这个才最首要。”
说话间,天气渐晚。无双叮咛人去请宋氏、杨氏、吴氏、游氏和陈氏过来:“王爷返来了,一家人一起吃顿饭,给王爷拂尘。”
皇甫潇忍俊不由:“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跟儿子都胡说些甚么,嗯?甚么叫我在内里游山玩水,吃香的,喝辣的?竟然还诽谤我带走了他们的马,真是岂有此理。”
皇甫潇急步先出了御书房,这才避到一旁,谦逊地说:“此乃陛下洪福,天佑吾皇。”
每年王府里都有因为诡计爬王爷的床而被措置的丫环,有的杖责后发卖,有的拉出去配人,王妃对此是手腕倔强,毫不容忍,并且获得了老王妃和王爷的支撑。久而久之,那些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丫头都要几次考虑,有没有本领勾住王爷的心,如果没那本领,冒然行动的了局必然非常惨痛。
“真的?太好了。”无双欢畅得差点儿跳起来,“我在这里八年了,一向待在燕都城里,顶多就是出城到庄子里住一阵,或者陪着母妃去进香,气闷得很。我想去母妃之前糊口过的江南看看,如果碰到山贼劫道,还能够打一架,过过手瘾。亲军的那些人都不敢跟我真脱手,讨厌得很,谁要他们让啊?”
老王妃一手抱着一个小孙子,膝前的两个绣墩上还坐着两个大的,一向笑容满面,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少了很多,就连已经斑白的头发仿佛也有很多重新变得乌黑。整天跟孙子们厮混,让她笑口常开,再也没有烦心的事,感受越来越年青,这些年几近就没生过病。
“是。”无双赶紧点头,“文妈妈每日给我做的炊事我都吃了,补汤也都喝了。”
皇甫潇点了点头,见二人避而不谈本身儿子是否肇事的题目,便已明白。他很有些无法,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就要起家去找无双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