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拉动了坂式步枪的枪栓,然后对着两只黄皮子扣动了扳机。
我万念俱灰,心说我胡言一世英名,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死在了两只黄皮子的手中。更可悲的是,我临死之前,竟然连句像样的遗言都说不出来,一时候,屈辱、悲忿涌上心头,我缓慢的把坂式步枪的枪口对准了我本身的脑袋,就要开仗。此时,我的内心只剩下一个动机,他吗的,就算老子死了,也要变成厉鬼,和你们这两只畜牲好好的斗上一斗!
反手把方才扑灭的雪茄扔进了篝火中,我抱紧了怀里的三八大盖,警戒的朝着门口看了几眼,却并没有发明任何的非常。除了蚊子死猪一样的鼾声外,整座堆栈和我们出去的时候根基一样。
两只黄皮子说话的声音细声细气,听的民气烦意乱,但是苦于脖子被胡山阴死死掐住,连呼吸都困难,不然我必定把它俩的脑袋扭下来当球踢。听这两只牲口竟然还想取我性命,我气不打一处来,心说反正都是一死,他女乃女乃的,就算死我也不能让它们好过了。
我用力晃了晃越来越沉重的脑袋,想要尽力保持复苏,固然这座要塞里临时没甚么伤害,但是差点害死我的那两只黄皮子还不晓得躲在那里,等着机遇要还是我们三个。如果我们三个此时都睡着了,恐怕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如同老虎钳子一样的巨力下,我统统的挣扎都显得惨白有力,任凭我使出了吃奶的力量,都撼动不了胡山阴一丝半毫。就在我顿时要落空认识的时候,先前差点害死我的那两只黄皮子俄然呈现在了我的面前,它们的脸上带着毫不粉饰的戏谑之意。
我苦笑着摇了点头,心说还睡?再睡一会恐怕我就真得长眠在这了。不过方才的恶梦做的实在过分古怪,但又实在的的确不能再实在了。我的脖子现在还很疼,就连喘口气都感觉钻心的疼。我把衣服的领口往下拉了拉,让冯细雨看看我的脖子。
我踌躇了一下,把方才梦中的景象对冯细雨学了一遍。冯细雨听的诧异不已,道:“我之前也传闻过关于黄皮子的传闻,当时只是当作笑谈来听,现在看来,我们还真的不能粗心!不过,老胡你二爷爷的尸骨不是已经埋在了墓室中么,如何还会出来?”
黄皮子说罢,猛地伸开了嘴,暴露一排锋利的牙齿,对着我的脖子咬了下来。
冯细雨看了一眼,惊奇道:“老胡,你脖子上如何这么大一块淤青?”
就在此时,黑影俄然动了一下,固然模恍惚糊的看不清楚,但是我能感受出来,黑影此时正盯着我看个不断。我头皮一紧,缓慢的把坂式步枪对准了黑影道:“别动,******!如果你再动,我就一枪蹦了你。”我用心叫唤的很大声,想要借机吵醒熟睡的蚊子和冯细雨。
蚊子和冯细雨睡的正香,此起彼伏的鼾声,惹的我也困意众多,脑袋晕乎乎的,四片眼皮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架。
借着这一点微小的亮光,我偷眼望去,却忍不住惊出了一身的盗汗。坐在我前边的,不是别人,恰是我们之前在墓室中见到过的,我二爷爷胡山阴的尸骨。只是他脸上本来蒙着的黑布不见了,暴露了一张生了一层灰红色绒毛的干瘪面孔来,此时一看,当真是可骇至极。
我刚要扣动扳机,两只黄皮子俄然尖叫了一声,缓慢的逃进了黑暗中,就连一向掐着我脖子的胡山阴的尸骨,也俄然间不见了踪迹。我脖子一松,顿时狠恶的咳嗽了起来,冯细雨的声音在我的身边传来:“老胡,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