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做鬼王新娘的那些年 > 第2章 舌尖血
“你奶归天前交代过我,今后你一人跟着柳仙儿,我不能在家。”
“快换,别担搁了。”我爸声音沙哑的催我。
他们两人干活都利索,很快就把坟坑挖好,棺材放出来。
就是他奉告我,我的劫到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我爸出屋,顺着楼梯走没影儿。
我立即反应过来,重重的在舌尖咬了口,高低牙齿磕在一起,舌头一阵剧痛,嘴里一股血腥味。
再往前走个七八步,就到她跟前了!
一道清润的男人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心一横,抹掉眼泪,关上门,找出香炉,点着三支香,插在香炉里,学着奶奶的模样,跪在地上,“黄天在上,厚土鄙人,敢请常仙,临身一见!”
我想把手抽返来,大爷的手就跟铁钳子似的,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
多少跟我吃顿饭,说说话……
“不想去见你爸?那行,我送你去见沈安邦。”大爷嘴角上挑,扯出一抹笑,仿佛多善解人意似的。
可要走,也不消这么焦急吧。
大爷高耸的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
也不晓得是牙龈被磕破,还是顺利咬破了舌头。
到了奶奶说的南山阴面的半山腰,我见着有一口水井,井口上压着大石头。
沈安邦就是奶奶口中,那位感染性命的太爷爷。
走着走着,我俄然听着背面有脚步声,像是有人跟着我。
再看向大爷时,在门外弓着身材的人不再是大爷,而是穿戴蓝格褂子的有身女人。
我跪在奶奶坟前,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我扭头,看清身后的景象,顿时瞪大眼睛,山路边竟站着个穿戴蓝格褂子的大肚后代人。
我用力推开他,脚步踉跄着退回屋里,伸手沾了嘴里的血,抹在眼皮上。
我后背一凉,忙转过甚,加快步子往前走。
我忍着泪,顾不上想那么多,遵循奶奶说的从她兜里把手机拿出来,给她换上柜子里的寿衣。
我看了大爷一眼,总算明白大爷为甚么返来啥都没问,甚么都没说,本来是奶奶早就交代过了。
嘶。
“下山吧。”大爷扛着锄头,回身往山下走,跟我爸说:“妈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们瞒下她的死讯。”
脖子被掐,胸腔中憋胀的感受愈发激烈,脸涨的通红,我被迫张大嘴,冒死地挣扎,对着大爷又抓又挠。
大爷的胳膊都被我挠出血,还是不放手。
有风悄悄从脸颊拂过,像是在悄悄的摸我的脸,安抚我。
我把脑袋埋进胳膊里,心中惶惑不安。
脚下俄然一绊,仿佛谁推了我一把,我踉跄两步,右脚踢到石头,脚指钻心的疼。
我几近是被他半拖着拽出屋,“大爷,你松开我,我才不去送他。”
重新到尾,大爷一句话都没说。
我对于将来的统统打算被打乱。
她怨毒的瞪我一眼,视野向屋里瞥了眼,暴露害怕的神情,扶着肚子,回身夹着腿跑了。
在我三岁那年,我爸妈仳离,我爸把我交给我奶,他出去干活,钱没少过,但他两三年也不返来一趟。
第二天,天没亮,我爸就开端清算行李,封了老屋子的窗户和门,把村里故乡的东西搬到县城的楼房里,我还没缓过来,我爸就提着皮箱,跟我说他要出门打工。
我瞧着大爷的脸逐步跟奶奶下葬路上,我见到的蓝格褂子的有身女人逐步重合。
我看了眼我爸手里的皮箱,点头,扯扯嘴角,“路上谨慎。”
大爷恶狠狠地说:“沈因,要怪就去怪沈安邦,是他把我活生生闷死在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