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高中毕业起,我便从父母家搬了出来。家道虽不敷裕,可奶奶归天前还留下一套二居室给我,我便一向独居。
“没啥,估计是累了,有点幻听。”我缓缓走上楼梯,有些失魂落魄。
可那猫叫声如同来自天国的鬼怪,无时不刻不在挑动我的神经。
门外空荡荡的,别说猫了,也个鬼影儿都没。
赵伟一怔,问道:“黑的猫这么多,你没看错?”
滴……滴……
“哥,咋啦?”赵伟惊诧问道。
惊诧望去,这才发明这黑影竟然是赵伟。
我拍了拍快被吓碎的胸口,上前几步,没好气地骂道:“我说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音?老这么在背后吓人,特么的心机变态啊!这才几小时,哥已经被你连吓两次了!”
那怪猫公然对此怕极了,转而又化作一条条颀长的黑影溜出了门缝。
路灯坏了,只要头顶那清冷的月光照拂着我俩。
“你这娃娃,我就晓得你只会煮水饺!大过年的,也没小我照顾。唉……”姑奶奶唠叨着将食盒一个个放在桌子上。
“嗨,一只猫有啥奇特的。哪个楼道里不得有几只无家可归的野猫啊?”
七拐八拐的,我在河边一幢老楼前停下脚步。
我抄起短棍就朝那黑影劈去。
本想唤醒客房的赵伟,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抄起靠在床头的一根木质短棍,猛的拉向窗帘。
我下认识地抬手挡在面前,狼籍的脑海中不知为何闪出别的一个动机,大喊道:“赵伟别睡了!快逃!”
我关紧窗户,望着一脸惨白的赵伟,勉强平静下慌乱的心境,苦笑道:“兄弟,还好你反应快,要不咱俩这小命算是交代在这儿了。”
我朝它挥了挥棍子,这厮公然一溜烟地蹿走了。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阴寒,令人悚然。
我禁不住后退一步,颤声道:“何方妖孽!我与你昔日无怨,本日无仇,为啥死缠着我不放?”
“没……没啊!”赵伟估计被我的神情吓着了,颤声道:“你到底听到啥了?我胆儿小,你可别吓我。”
我哆颤抖嗦地从裤袋里取出钥匙,正要开电子门,却听赵伟道:“哥,你就住这儿啊?”
此时,诡异的叫声又在门外响起。
我有些不耐烦道:“是啊,屋子老了点,你姑息着住吧。”
“是不是感觉这里有点冷僻?”为了和缓下氛围,我开口问道。
“大师都回家过年了,你上哪儿找去?并且我刚见到的不是鬼,是猫。”
皎白的月光倾洒出去,窗外没有半只猫影。
这小子是店里着名的怯懦鬼,平时在厕所里赶上停电都能吓个半死,也难怪彻夜如此氛围了。
我不敢松弛,握着棍子又紧盯了门口三五分钟火线才回到客堂。
“谁有空埋汰你。诚恳说,我感觉这猫邪性的很。”
第二天起床时已近中午,估计是昨晚被猫妖给折腾的没睡好,醒来时一照镜子,眼圈竟然黑得跟熊猫似的。
“渐渐吃,晚餐姑奶奶再多带点菜过来。”
不知为何,彻夜我感到很冷。
我肚子正饿着,笑嘻嘻地接过食盒大嚼起来。
这并非体温上的感受。
昂首一看闹钟,另有十多分钟便是凌晨三点。
赵伟惨白着脸,俄然颤抖着右手指着门外:“鬼……鬼……”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