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岳坤寂然倒地,死前带着满足的笑意。
张仲坚蓦地上前急道:“师父,您旧伤未愈,如何能上场脱手?就让弟子代师父前去!”
那弟子取来一柄单手大斧,动手沉甸甸的。
龙格信手一记平钩拳击碎了岳雷的两根肋骨,并将他震出三米开外。
刑天紫雷斧毕竟不如双手剑称手,并且心机上的激烈疼痛和大量内出血令他没法集合身材全数的力量,就连体内的炁息也逐步减弱,没法透出体外对仇敌形成威慑。
场中,强弱已分,战意却更盛了。
岳坤是他带入门中的,几十年来他还能不体味这位师弟的脾气么?如果今次禁止了他,恐怕他此后到死都不会瞑目标。
岳坤惨淡一笑,右手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长剑。
就在这时,一只铁拳从下方袭来。
张沉默面色一黯。
仅凭这一间隔来看,天龙子的掌功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
我心中苦笑,这的确像香香的风格。眼下是存亡决斗,并非平常的擂台斗法,稍有不慎,便会赔上性命,当下心念一转,说道:“不如让我前去斗那龙格老道。”
大师停下了脚步,一脸不甘。
岳雷惊得面庞失容,喃喃道:“这……这如何能够!”
龙格目中暴露一丝可惜。
“能炼成如此程度的掌功是你的本领。你并未使诈,我为甚么要怪你。”岳坤点头。
张沉默抽身掠前。
府在人在,府亡人亡。
半晌后,从天龙子的掌心上传来一股狂猛无匹的发作力,好像大海深处的浪涛一波又一波地涌了过来。
岳坤的斧在天龙子身上留下了两条长长的血口,天龙子一剑刺穿了岳坤的右腕,打落了刑天紫雷斧,再反手一剑刺入了他的胸口。
本日一场血战在所不免,覆巢之下恐怕也难有完卵。或许本日,在场的弟子无一能够幸免吧。
“一定。”岳坤俄然弃剑,转而向此中一名弟子道:“取我的刑天紫雷斧来。”
想到这里,张沉默心中一痛,模糊悔怨没有在三日前强行斥逐天师府众弟子。
岳坤的儿子岳雷趁机从一侧悄悄掩杀过来,手中刑天紫雷斧向龙格猛砍而去。
数百庙门弟子已度量与门偕亡之心,本身也只要极力将伤亡减少到最小。不调集省内的其他弟子前来护山,便是想给天师府留一口气。
剑与斧再度订交,这一次却没有持续多久。
惨喝声起。
“现在两边一胜一负,还剩一局。”他缓缓入场,眺望对阵的张沉默,淡淡道:“张掌门,想必接下来该你出场了吧?”
十米外,天龙子高傲而又可惜地望着他,“我换了几十套剑法,你只用一套剑法便应对地游刃不足,很了不起。可惜,我们明天是搏存亡,并非只是论剑。以是你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