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射来两道如电的目光,似是没有预感到我会在此,右手戟指我道:“此人便是弑杀我大哥张沉默的凶手,白龙门阴阳师李正!众位长老还坐在那边干甚么?还不从速将他拿下!”
我见状大笑:“张羽!不对,你这个冒充的张羽!当日玉虚观大队人马攻山之时,我李正为天师府出战,当时你又在那里?你说我弑杀张掌门,你有证据么?”
“证据当然有,我就是人证。”张太太从观众席后徐行而出,几日不见,她似是又丰腴了几分,更添风采,那里像个刚死了丈夫的孀妇?
张羽从坐位上立起,正要谦逊几句,却听我在台下暴喝道:“你这个弑兄夺位,勾搭妖孽的叛徒,也配做道盟魁首!”
数千名道门弟子齐齐盘坐在主席台前,举头望着台上。
莫非当日死的并非是他?还是说面前这个是冒充的?
张仲坚见张百川沉吟不语,也觉得身份已被揭露,正筹算积聚真炁脱手,却听张百川浅笑道:“贵观的静安真人已经携一十五位弟子在校场上,三位请从速出来吧。就算人间妖魔横行,但总有人对峙公理的,只不过在静待时势罢了。”
“张羽”并不睬会他们,而是淡淡一笑:“自古杀人偿命,谁能获得李正和张仲坚的项上人头,便是天师府的新任总执事。”
张仲坚是道门年青一辈弟子中的佼佼者,平生所学尽得其师张沉默的传授,这观想金龙之法是其他平辈弟子千万学不来的,当下也只要干瞪眼标份。
世人见张太太哭得梨花带雨,不由又信了几成,当下观众方阵中的数千弟子纷繁起立,截住我们的退路,口中声讨不竭。
五雷堂长老面色一变,正要出言反对,一众弟子已朝我们杀了过来,另有其他一些已经投向“张羽”的道观弟子,也纷繁以法器相向。
没想到成果竟然是如许,我顿时有些悔怨将心雅一同带上山来,也不晓得在山下断后的张小凡现在如何了。
“各派真人和弟子在昨晚都已连续上山,三位道兄何观何派,为何姗姗来迟?”
我嘲笑道:“我不晓得你与张羽他们私底下有甚么勾搭。你说我杀了张掌门,可曾亲眼瞥见?”
张仲坚嘲笑:“你不消再花言巧语了,我迟早会揭开你的假面具,看看你究竟是个甚么东西。”
世人都怜悯弱者,起码是大要看起来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