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五年前这异类来后,村中便不时有人失落,固然大多是过往的商客,却也闹得民气惶惑。
这伴计暗忖既然郑雄你已招认,我们也没出处为你死扛,当下说道:“大人在上,既然郑雄已经全数交代,我也都实话实招了吧。我们几个本是东河一带的住户,自幼学那刘关张结义为友,一同开了这店,见到有过往的落单商客,便用蒙汗药迷晕了,获得财帛,一共害了有五六十人。几日前的深夜,我们见船埠处来了几艘临安府的商船,载了很多贵重布匹绸缎等物质,便恶从胆边起,趁夜啥杀上船去,将一干商贾海员杀得一干二净。厥后这老羽士来我们店中落脚,大伙见他露了金子,便想将他诳入店中害了,不想被过往的将军擒获。小人以上所言尽皆失实,不敢欺瞒大人。”
现在他地仙已修得大半,神通具足,不消罗盘器具,便晓得这洞外山上藏着两只异类。之以是称为异类,而不说妖怪,是因为他探知这两物似人非人,似妖非妖。说他们是人吧,他们长相古怪,更像蛇类,说是妖吧,却浑身高低没有半点妖气,并非禽兽草木修成,仿佛与生俱来便是这般。
知县叮咛衙役先放了白玉蟾,并唤那陈羽士上堂,岂料衙役来报,那老道本来好好的在偏厅等待,谁知一阵怪风刮来便不见了。
世人都知这白玉蟾何时成仙成仙,却不知他暮年下山以后便已修的必然服从,乃是人间不常见的异士,不然如安在七十八岁那年只用了几年工夫便修成真仙?
知县当初押来众贼时,并未将他们全数上得堂来,而是别离鞠问,问完后也不容他们窃保私语,是以这帮贼人全然不晓得对方在堂上说过些甚么。
话说白玉蟾出得衙门,只见那陈羽士立在门口,笑吟吟地望着他,不知为何,心中蓦地明镜似的开畅,上前主动打了个道稽,拜了师父,也未几说,跟着他径直朝罗浮山方向去了。三年后,这白玉蟾修炼入门,本该持续修行,可惜一颗尘凡之心未灭,陈羽士答应他下山了了尘缘后再度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