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伯母一见这白花花的银子,顿时喜上眉梢,欣悦道:“这孩子想必早日便念着婚事,这些年来省吃俭用,攒的这很多银子。行行行,你且放心去,我稍后便找你大伯筹议此事。”
郑伯端点了点头,将银子支出袖中,正要回身告别拜别,却听那丫环从偏厅内走了出来,叫道:“官人留步。”
郑伯端转头望去,只见那丫环手里拿着那油纸伞,笑语吟吟道:“官人有了娘子,便忘了这伞么?”
郑伯端闻言只好坐下了。
这张娘子见他来了,又备上酒菜相接待。
那丫环催了好几次,方才令得郑伯端走进屋内。
郑伯端道:“明日必来,明日必来。”说完告别回家。
郑伯端自幼饱读圣贤之书,在这节骨眼上不免犯了那读书人固有的酸腐之气,当下摇手道:“不不不,那伞子他日再来取。现在天气已晚,鄙人真的要归去了。”
两人喝了一盏茶后,张娘子又留郑伯端在家喝酒。
郑伯端随步入到内里,那丫环低声叫道:“娘子,那位郑官人来啦。”
郑伯端道:“为何还不筹议?”
郑伯端忙道:“好,好,再感激娘子赐酒。”
郑伯端道:“承蒙大伯和伯母这么多年来的照顾,些许酒菜何足挂齿?现在伯端已经长成,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伯端今番有一门婚事在提及,还望大伯和伯母为伯端做主。”
郑伯端忙道:“不不不,娘子无悔了。感激娘子抬爱,实不相瞒,鄙人孤身一人,在大伯家帮手看这小店,并无攒很多少资财,那里敢放胆开口迎娶娘子。”
酒至半酣,郑伯端见天气已晚,便起家道:“天气将晚,路途悠远,鄙人就先告别了。”
张娘子道:“既然官人如此焦急归去,这伞只得劳烦你明日来取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说话,只顾闷头吃酒,瞧得郑伯端心中迷惑,却也不敢多言。
第二天一早,郑伯端也不去店里,而是将些许碎银子买了肥鸡鲜鱼,鲜蔬果品珍酒提回家中。本日恰好大伯和伯母都在家,见状讶然问道:“明天究竟是甚么日子,竟要如此破钞?”
那张娘子斟了一杯酒,递到郑伯端面前,朱唇轻启,面若桃李,柔声道:“官人在上,小女子无妨实话实说。奴家一早便没了丈夫,必然是和官人有缘,一见便蒙错爱。恰是你有情,我成心。还得劳烦官人请一冰人,两人共结百年好合。”
伯母将银子递于丈夫,大伯接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只见上面凿了字号,顿时大呼一声:“不好!我们百口都要遭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