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僧一妖就在这半空中你来我往斗了起来。
话音刚落,只听半空中响起一阵娇笑:“好个秃驴!公然是有本领的,难怪敢三番五次教唆诽谤我们伉俪!”
也不知这灵智禅师口中念的甚么,然后悄悄一拍郑伯端的肩膀,表示他能够放手了,然后悄悄揭开铜钵,那里见这张娘子或者蛇?只见一个红色的纸扎小人倒在地上,冲着只见咯咯直笑。
定睛一瞧,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张娘子的贴身丫环红莲。
说完,手中掐起法决,挺起禅杖便冲了上去。
这郑伯端谢过禅师,回到家中,只见张娘子正坐在床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也不知是谁教唆我和夫君,令我们伉俪反目,若探听出来,教他好生难受!”
灵芝禅师道:“你是妖,他是人,如何能结成佳耦?你岂不知,人与妖相处久了,会侵害人的阳气么?”
正要做法,却听那郑伯端说道:“不对,娘子,前次我偷偷见你之时,你躺在床上,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现在为何推说本身真身是人?”
郑伯端也不懂神通斗争,这才明白灵智禅师已落鄙人风,忙不迭地到屋内寻那铜钵。好不容找到了,正要拿出去给灵芝禅师,却见一个身影闪来,一把夺去他手中之物。
只见一条水桶粗的巨蟒冲那灵智禅师就扑了过来。
也是他命不该绝,若灵智禅师再晚到半晌,他就真的去见阎王爷了。
张娘子嘲笑道:“官人你有所不知。我们女娲族人共分两类,一类人首蛇身,一类蛇首人身,在上古之时乃是山神,备受人类尊敬,逢年过节皆有进贡。厥后你们民气坏了,与别的神族勾搭摈除了我们,这才可贵在人间一见。你且说,我与你伉俪恩爱之时,何时有过不普通?我们族人一旦修炼千年以上,多数能够褪去兽印,成为完完整全的凡人躯体,从而保存神力。我与你恩爱多日,却为何信赖这外人之言,不信老婆之语?”
灵智禅师本来觉得这蛇妖没有多大本领,只拿了随身法器中的禅杖,那铜钵还在屋中地上放着。与那妖妇和巨蟒斗了一百来个回合后垂垂感到不支,赶紧对底下的郑伯端喊道:“快将屋中铜钵取来给我!”
这禅师背着一个大承担,左手托着一个铜钵,右手持着一根禅杖,仿佛方才远行到此。
禅师进门后,来到屋内,郑伯端手不敢松,口中说道:“禅师,快救救我!”
半晌间,屋外刮起一阵怪风,天气突然变黑,窗外莫名其妙地下起瓢泼大雨,另有电闪雷鸣。
他遵循灵智禅师的叮咛,一时候不敢放手,将铜钵死死按下,只听得钵内传来张娘子的声音:“官人,疼死我了!我和你毕竟伉俪一场,你却如此待我……呀,疼死奴家了,快松一放手!”
郑伯端听了心中喝采,忙道:“快请法师出去!快请法师出去!”
灵智禅师一怔,旋即骂道:“女娲娘娘乃上古对人有功的神祗,岂会有你这等妖孽先人?你休要攀上高枝,实话奉告你,本日便是收你之日!”
张娘子道:“我至心倾慕于他,如何会做出侵害他的事?你这秃驴仰仗着以讹传讹的事,便咋定我是妖怪。哼,实话不放奉告你,我乃上古女娲后嗣,虽非人类,却也是神仙以后,岂容你这秃驴玷辱!”
郑伯端来到禅师身前倒头就拜:“师父,那妖妇害得我好苦,恳请师父救我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