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做法,却听那郑伯端说道:“不对,娘子,前次我偷偷见你之时,你躺在床上,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现在为何推说本身真身是人?”
郑伯端悄悄靠近,蓦地拿起铜钵当头一罩。只见一道红光窜起,那张娘子已不见了人影。
他遵循灵智禅师的叮咛,一时候不敢放手,将铜钵死死按下,只听得钵内传来张娘子的声音:“官人,疼死我了!我和你毕竟伉俪一场,你却如此待我……呀,疼死奴家了,快松一放手!”
张娘子的身影从半空中轻巧飘落,手持一柄宝剑,非常英姿煞爽。
也不知这灵智禅师口中念的甚么,然后悄悄一拍郑伯端的肩膀,表示他能够放手了,然后悄悄揭开铜钵,那里见这张娘子或者蛇?只见一个红色的纸扎小人倒在地上,冲着只见咯咯直笑。
这郑伯端谢过禅师,回到家中,只见张娘子正坐在床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也不知是谁教唆我和夫君,令我们伉俪反目,若探听出来,教他好生难受!”
张娘子道:“我至心倾慕于他,如何会做出侵害他的事?你这秃驴仰仗着以讹传讹的事,便咋定我是妖怪。哼,实话不放奉告你,我乃上古女娲后嗣,虽非人类,却也是神仙以后,岂容你这秃驴玷辱!”
只见一条水桶粗的巨蟒冲那灵智禅师就扑了过来。
灵智禅师道:“你且站在一旁,看我斗这妖怪!”
郑伯端来到禅师身前倒头就拜:“师父,那妖妇害得我好苦,恳请师父救我一条性命!”
郑伯端转头看时,只见说话之人恰是灵智禅师!
灵智禅师望着这蟒蛇半晌,说道:“这蟒蛇并非那妖妇真身,只不过她豢养的妖物。真正的妖妇尚且在四周张望,不知要卖甚么关子。”
郑伯端将上述之事一一道处,说:“那妖妇非常短长,现在就住在我大伯府上,还望师尊救我们一家性命。”
这灵智禅师也毫不含混,手中掐起指模,口中念着佛号,那巨蟒好像撞在一堵没法超越的墙壁上,只得在屋外吐着蛇信等待。
灵智禅师沉吟道:“女娲娘娘虽非我佛门中神,却也久有听闻,只知她乃大地人类之母,后因水神共工头触不周山而补天,其他便未有详知了。不过,这妇人身上气味固然与凡人分歧,却也不似平常妖怪那般。怪哉怪哉!莫非此物并非神州大地上的妖怪?可惜我师弟空明不在,他曾拜西域高僧为师,又去过天竺,必然晓得此为何物。”
郑伯端奇特道:“这就是那妖妇真身?可我上回见到的可不是如许,那上半边身子还是个美妇人,下半边身子才是蛇。”
禅师进门后,来到屋内,郑伯端手不敢松,口中说道:“禅师,快救救我!”
张娘子也不含混,绰起宝剑迎上来道:“秃驴!我女娲族人统治大地之时,你家佛祖尚且躲在西域雪山修炼,论辈分比我们低了何止一级?我本不想难堪你们,既然你们不知好歹,可休要怪我毒手无情了!”
这一僧一妖就在这半空中你来我往斗了起来。
话音刚落,只听半空中响起一阵娇笑:“好个秃驴!公然是有本领的,难怪敢三番五次教唆诽谤我们伉俪!”
灵智禅师扶起郑伯端,问道:“那妖孽现在那边?”
半晌间,屋外刮起一阵怪风,天气突然变黑,窗外莫名其妙地下起瓢泼大雨,另有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