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川有点儿心疼地想，十文钱就是二十块米糕呢。
实在这些东西是很浅显的事理，只不过严大川伉俪俩人毕竟是诚恳的庄稼人，没有做买卖的心机，现在灵疏略微提一提，只要故意他们很快就能明白。
张文晗的书童付了钱，接过陶罐，买卖两边都很对劲。
如果只是米糕的话，五十块小糕点堆叠着摆放整齐了是能装下的，但是这糕上头每一块都蘸着指甲盖大小的果酱，那就只能平铺了摆放，不能叠着，两层食盒必定是装不下的。
灵疏不晓得这小公子家是谁有身了，不过称作夫人总不会错的。
“不亏不亏，”灵疏连连笑着摆手，“有您这句话我就不亏了，我家另有山查酱，也能伶仃卖的，小少爷您看要不要带上一罐子？这山查酱除了妊妇不能吃，白叟小孩吃点儿都能开胃消食的，酸酸甜甜的，放点糖泡水也是一样适口的饮品呢。”
张文晗身边的书童青竹见自家少爷不高兴，便劝道：“少爷您别急，归正那果酱糕是在集上买的，我们把这集市给找个遍，莫非还能找不到么？”
张文晗顿时眼睛一亮，忙道：“太好了，你给我多装点儿！要五十块果酱糕！”
张文晗直接就道：“那就买一罐。”
严大川前面的话没直接说出来，不过灵疏懂他的意义，他也不活力，仍然笑着说：“大哥，这叫营销懂吗？我现在亏了十文钱，但是这家人今后会让我赚返来很多个十文钱。”
青竹一喜，接着问：“是在哪儿买的？费事您给指个路。”
没多会儿就瞥见了那卖果酱糕的小摊，摊前站着位面带笑容的小哥，果然如刚才那男人说的那般，姣美得很。
奶娘喜上眉梢，“我们家大少爷长大了，懂事了，晓得心疼夫人了！”
还不等小泽开口，灵疏忙扯了扯围裙站起来笑着问道：“小哥要买果酱糕吗？一文钱两块，别看略微贵一点，不过你放心，吃了绝对不悔怨。”
蔡福专内心把那家抢自家买卖的铺子好一顿骂，脸上却还是笑着，拱手道：“哎呀真是对不住，少爷您要不买点儿别的点心？咱家也是老字号了，别的也都好吃。”
灵疏遵循刚才的模样拿出了小竹筒，给张文晗装了一竹筒葡萄酱。
奶娘在一旁看着，赞道：“小掌柜心机真巧。”
青竹道了谢，转头对自家少爷道：“这不就问到了！少爷我们快去吧！”
张文晗一听有事理，像个小大人似的板着脸点头道：“对，必然能找到。”
“哎哟这多不美意义啊，这岂不是让你做了亏蚀买卖了，”奶娘喜笑容开，嘴里说着不美意义，一边却已经伸手接过那只小陶罐了，“小掌柜的可真是好人呐，我替我们家夫人感谢你，夫人如果吃了这个葡萄酱感觉好，下次定要来多买点！”
灵疏这么一解释，严大川和陈兰芝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受，俩人连连点头。
灵疏送走了张家主仆，表情大好，脸上一向带着浅笑，但是他家大哥就有点不明白了，开口问道：“小弟，你也太风雅了点，送给那小公子大半罐子的葡萄酱，蘸在米糕上能有好几十块了吧，按你卖那山查酱的代价，那也得值个十文钱了，那家人一看就很有钱，你就是卖给他们他们也不是买不起……”
“多少钱？”张文晗顿时问道，他毕竟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见到别致的吃食哪能不眼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