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一向表情不好,来了定春镇就没出过府,卫元武担忧少爷如许会闷坏了,这回真是使出浑身解数,许是少爷见他求的不幸,这才开了金口,情愿出门了。
乡亲们就都七嘴八舌道:“对呀对呀!拿出来比比!”
灵疏又扫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老妇人,说:“徐家娘子的汤药费,徐家兄弟的精力丧失费,赔五两银子如何样?”
五千个铜板啊!
灵疏拿了另一只碗,把自家的山查酱用小勺舀了些出来,只见这碗里的山查酱红艳艳的,水分实足,质感细致非常,在阳光底下反射着晶亮的光芒,酸甜的味儿满盈开来,单单是闻着,就让人直流口水。
五两银子!
陈桂花眉毛倒竖,“陈湛那小子如何欺负你的?我倒要找严春花实际实际去!”
徐家的人神情都是一松,五两银子他们这些来帮手的每家能分到很多呢!
“三叔公, 您收了蔡家多少银子?这般卖力地帮他们?”
现在卫修涯一手撑在窗台上,支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楼下街面上的闹剧,他从小习武,眼力和听力都极好,上面产生的事儿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事情――我们还是要说清楚的。”灵疏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围观的世人却不由自主地将重视力全都集合在他身上,就听灵疏说,“第一,我家的山查酱,在这王家庄前次集市上,除了卖给张家小公子一罐子,就向来没有伶仃卖过,其他的都是蘸在米糕上卖的,若不信能够去找张家公子对证,以是,蔡掌柜,你家卖给徐大哥的山查酱是那里来的?”
厥后心念一转,想到明天恰好是王家庄的集市,上回听沈庆生说,灵疏他们家的人集市都会去卖果酱糕。
“可山查酱是灵掌柜做的,蔡掌柜只是给徐贵保举了这吃食……”
这一出门, 少爷的表情公然变好了!
徐家的老妇人往地上一坐,又要哭嚎:“还我孙儿命来――”
哪晓得他还没行动呢,就被灵疏说破了。
“是啊,徐家的山查酱是在‘福成记’买的,又不是在灵掌柜这儿买的,这可不关灵掌柜的事。”
“灵掌柜每次卖果酱糕都说了,他家有别的一种果酱是妊妇能吃的……”
街边一栋三层高的楼上, 一间包厢里,卫修涯“噗嗤”笑出了声。
“我看就让徐贵去!他是苦主,他总不会看了瞎说话!”
那老妇人面上一喜,又缓慢地把忧色压了下去。
像那只爬他窗子的小狐狸。
徐贵道:“这酱买了有几天了,都有点儿嗖了。”
那三叔公咳了一声,似模似样地说道:“既如此,灵掌柜便赔钱吧,乡亲们都在这,也好做个见证。”
人群中,蔡福成大怒道:“你莫要胡说!我蔡家在这王家庄运营了十几年,家传的糕点技术镇上的人谁不晓得!那里需求偷学你家的方剂!”
三叔公气得脸都红了,本来被灵疏一句话点出他收了蔡家的银子,他就心虚, 这会儿更是感觉大丢脸面, 强撑着一甩袖子, 冷冷道:“本相如何, 自会水落石出!”
卫元武就想着再去找一次灵疏,看看能不能再让他帮着做出点新奇吃食来。
灵疏一句话落,紧接着道:“蔡掌柜,乡亲们都看着呢!我看您还是别想做小行动叮咛人归去烧毁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