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小少爷张文晗面带忧色,开口问道:“掌柜的,你这果酱糕是能开胃吗?妊妇都爱吃?”
第二天又到了王家庄的集,虽说现在卖山查酱和果脯是严家挣钱的大头,但是果酱糕方才打出了名誉,在集上好卖得很,去一次下来也是大几千文钱,没人想要放弃这个买卖。
奶娘内心实在底子就没希冀着那果酱糕能有多特别,农家本身做的,莫非能比那些老字号的糕点铺子做的还要好吗?
陈兰芝接口道:“只是爹娘得的人为比帮工们多一些。”
青竹一喜,接着问:“是在哪儿买的?费事您给指个路。”
这小公子的娘明摆着就是骗他的,刚出世的孩子只能吃.奶,清楚就是他娘本身爱吃葡萄酱,用小奶娃做借口逗他玩儿呢,这傻小子竟然还信了。
“都是些小玩意,不值一提。”灵疏谦善道。
卖米糕的时候也不是用手拿的,而是用了一个竹片做的弯弯的东西,像是个外型独特的夹子,看那小掌柜用起来便利得很,仿佛是定制的专门用来夹米糕的,不大不小,刚好能夹一块米糕,又稳妥又不会把米糕夹得变形。
“多少钱?”张文晗顿时问道,他毕竟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见到别致的吃食哪能不眼馋,
先说那小掌柜,他头上包着块头巾,头发丝儿全都包起来了,身上的衣服利落洁净,腰上还围了块围裙,再看那放糕点的簸箕,是新簸箕,不是用了好几年发黑的那种,簸箕上还垫了洁净的细麻布,如果没人买米糕的时候,就用一块布把糕遮住,制止落上灰尘。
灵疏这么一解释,严大川和陈兰芝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受,俩人连连点头。
张文晗的小脸顿时垮下去,秀挺的眉毛纠结在一起。
一家人这才说谈笑笑地吃了晚餐。
固然那小掌柜穿戴一身再浅显不过的麻布衣衫,可举手投足间尽是气度,半点儿也不像是个农家后辈,如果换上一身锦袍,怕是与那些世家公子们也能比上一比的。
“我听那几个丫环说了,卖果酱糕的掌柜那儿有妊妇吃的果酱,”张文晗说,“娘亲怀弟弟这么辛苦,我只想让她吃了能好受点儿。”
“二十文一罐,”灵疏道,“如果每次吃一两勺,这一罐子能吃好久,我家这陶罐欠都雅,您买归去换了白瓷的小盏小瓶装,色彩就特别都雅。不过这个也不能多吃,一次吃太多会伤脾胃。”
张文晗这打扮一看就晓得是位大族公子,灵疏便笑道:“回小公子,我家这山查酱米糕吃了是开胃的,不过这个妊妇不能吃,您家有妊妇的话,我给您把米糕上添葡萄酱,葡萄酱也是酸甜的,如果爱吃酸的这个就正合适。”
“哎哟这多不美意义啊,这岂不是让你做了亏蚀买卖了,”奶娘喜笑容开,嘴里说着不美意义,一边却已经伸手接过那只小陶罐了,“小掌柜的可真是好人呐,我替我们家夫人感谢你,夫人如果吃了这个葡萄酱感觉好,下次定要来多买点!”
灵疏最后说:“以是亮亮不必为那湛哥说的话不高兴。”
那男人一看对方穿着不凡, 说话客气, 便笑着点头道:“是哩,这糕酸酸甜甜可好吃,那小掌柜风雅得很,买的多还送呢!”
二十文钱买一小罐的零食小吃,对于农家人来讲确切是很贵,但是对于张家如许的人家,就底子不值一提了。